饒是林司恩脾氣再好,被人這樣懷疑,也有些生氣。
她眸色沉靜地看向那人,“我還沒無聊到去偷一個球,是周北岐有事暫時托我幫他保管而已。有什麼疑問,等他來你可以親自去問他。”
給那人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招惹周北岐,頓時安靜如雞。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林司恩覺得,自己再裝作跟周北岐沒有任何交集就顯得刻意和心虛了。
她想了想,起身走到第一排末尾,大大方方地把球放進周北岐的抽屜裡。
孟文欣拎著一袋早餐過來,看到這一幕,錯把林司恩當成周北岐的同桌,朝她笑了笑:“同學你好,周北岐來早讀了嗎?”
“啊?”林司恩微愣了下,禮貌地回複:“沒有。”
孟文欣哦了聲,將早餐放到周北岐的桌上。
林司恩急著回去背書,就沒再管她,轉身折返回自己的座位。
孟文欣意識到自己認錯人,抬眸掃了眼四班的教室。
從她進門那一刻,許多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偷偷看她。
眼神或豔羨,或愛慕,或是崇拜……
孟文欣抬手撥弄了一下秀發,翹唇嫣然一笑。
是自信,也是不屑。
若不是周北岐在四班,她大概一輩子都懶得踏進擴招班一步。
孟文欣看向周北岐的前桌何津,清了清嗓子:“同學,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呀?”
何津對上她的視線,耳根募地開始泛紅,動作僵硬地推了推眼鏡,點頭。
孟文欣:“一會兒周北岐來了,你幫我告訴他一聲,就說早餐是我送的,可以嗎?”
她聲音柔柔的,甜如浸蜜,是當時很流行的斬男音。
何津是個宅男,性格悶騷,舉手投足總是有點畏畏縮縮的,以前也沒啥機會跟女生說話,根本招架不住孟文欣的攻勢,三言兩語間就淪陷了。
孟文欣覺得他惡心得要死,卻還是強顏歡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吧?”
何津臉更紅,不敢看她:“孟……孟文欣。”
孟文欣心裡冷哼一聲。
其實她在餐盒上貼了便利貼,就算何津不告訴周北岐,他看見便利貼也能知道早餐是誰送的。
她這麼做不過是想借彆人的嘴,把她給周北岐送早餐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
有些時候謠言傳著傳著就成真的了。
孟文欣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信心滿滿地轉身離開。
蔣妮看見她從窗外走過,忍不住搖了搖頭,顧自嘀咕起來。
“戲有點多了,跟狗皮膏藥一樣。”
“說她聰明吧,明明阿岐已經婉拒過她了,她偏偏還不死心。”
“說她蠢吧,她耍的手段還挺臟。”
“唉,真煩人!”
林司恩在一旁背課文,見蔣妮那麼煩躁,從口袋裡抓了一顆薄荷糖遞過去。
蔣妮拆開糖紙,把糖含進嘴裡,沒消停多久,又轉過頭去問林司恩:“你跟阿岐到底怎麼回事啊?那個球不會是你倆的定情信物吧?”
???
蔣妮思維跳躍,林司恩偶爾會跟不上她的腦補節奏。而且蔣妮這人一旦對什麼東西產生好奇心,不得到答案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林司恩被蔣妮盯得如坐針氈,隻得把周末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啊啊,原來如此。”
蔣妮噗呲笑出聲,又說:“你倆還挺有緣的。”
林司恩:“孽緣嗎?”
蔣妮挑眉:“孽緣也是緣。有些古代小說裡還說孽緣是上輩子欠的情債,是命中注定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