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妮握住林司恩的手,氣鼓鼓地罵道:“他放屁!你才不惡心,你最可愛了,你是全天下最好的林妹妹,千萬彆聽他胡說!”
“放心吧,我沒聽他胡說。”林司恩回握蔣妮的手,淺淺笑道:“不喜歡我的人,我也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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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張明智一夥人依舊橫行霸道,胡作非為。但大家等啊等,等了好幾天,都不見他們再去找周北岐的麻煩。而且,他們似乎對周北岐產生了恐懼感,每次看到周北岐時,要麼戰戰兢兢,要麼退避三舍。
從此,大家心裡明白,比張明智一夥人更可怕的是這個新來的轉學生。他喜歡笑,又難以接近,做什麼事都遊刃有餘,偶爾整起人來也挺混賬。一切行為準則隻有三個字:看心情。
轉眼間到了周五下午。
林司恩和蔣妮剛到教室,就見她們的課桌被推得東倒西歪,煙灰和瓜子殼撒得到處都是,桌麵上還有黏糊糊的透明液體。
“誰乾的,有病吧!”蔣妮忍不住罵了一句。
一旁紮頭發的羅念說:“是張明智和孫偉鵬那兩個傻逼嘍。”
林司恩從書包裡拿出濕巾擦洗桌麵,鬱悶道:“他們坐得離我們那麼遠,突然跑到我們的座位來乾什麼?”
羅念紮完頭發,拿起桌上的果茶,嗦了一口,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這你們得問一下徐莤。”
林司恩和蔣妮同時疑惑地看向徐莤。
這個坐在她們前一排的女生是她們班學委,學習好,長得雖不算好看,但人挺乖巧,說話軟軟糯糯的,特彆愛講大道理,是老師很喜歡的那一類學生。
蔣妮撓了撓頭:“徐莤,張明智那個傻逼又來欺負你了?”
徐莤回頭,煞有介事地說:“沒有哦,他就是過來讓我幫他寫寫請假條和作業。其實,他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壞,隻是脾氣暴躁了點,心地還是很好的,你們不要對他抱有偏見,寬容點嘛……”
“得得得……”莫名被教育一頓,蔣妮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和司恩又不是他娘,憑什麼課桌被他弄臟,還得無條件包容他?”
徐莤結巴道:“他……他應該不是故意的。”
羅念拿吸管戳了戳奶茶杯,唉聲歎氣:“又一個被人渣調戲到無法自拔的小可愛,都開始學會歪屁股了。”
徐莤窘迫:“你什麼意思?”
羅念彎了彎唇:“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你……”徐莤眼睛紅通通地瞪著羅念,一時說不出話來。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林司恩擦完課桌,放下濕巾,“莤莤,你覺得張明智心地好,那是你的事,我們不乾涉你的想法。但是,他弄臟了我們的座位,挨罵算他罪有應得,你實在沒必要替他說好話。”
話音剛落,徐莤不知道被哪個字戳中了,突然轉身趴到桌子上小聲抽泣。聲音聽起來如同綿羊在嗚咽,特彆委屈。
教室裡的其他同學紛紛往這邊看過來。
“徐莤怎麼哭了?”
“好像是被林妹妹懟的……”
“???”
林司恩看了蔣妮一眼,茫然道:“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蔣妮一聞到從課桌裡散發出的煙臭味就想嘔。她捏著鼻子,擺手:“沒有,先彆管那麼多了。現在座位又臟又臭,根本沒法坐人,得趕緊清理一下。”
林司恩點點頭。
兩人趕在上課前,將角落裡的煙灰和瓜子殼打掃乾淨。
蔣妮掏出一瓶空氣清新噴霧,往座位周圍噴灑幾下,難聞的氣味終於漸漸消散。
林司恩拿出課本,轉眼看見,徐莤仍趴在桌子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有點犯難,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一秒,蔣妮重重地將噴霧敲到桌上,“有什麼好哭的,該生氣的是我們!”
林司恩扯了扯蔣妮的胳膊,“算了,上課吧。”
臨近周末,大家都有點坐不住,連著三節課,教室裡如墳墓一般死氣沉沉的,直到第三節課下了,才恢複些生機。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
林司恩收起書,和蔣妮手挽手去操場。
漸漸地,人越走越多,教室裡隻剩下徐莤和周北岐。
許尤青返回教室時,徐莤正坐在椅子裡發呆。
許尤青的視線掠過徐莤,警惕地看向第一組最後排。
周北岐似乎剛睡醒,眉眼間倦意未消,額前的發絲被壓亂了幾許,有些百無聊賴地從抽屜裡拿出手機,垂眸看屏幕。
一班和四班的體育課都在最後一節,魏卓光趁著課間給他發來一條消息:【挺久沒對戰了,等會來一場?】
周北岐打了個哈欠,單手敲字:【行。】
消息發送成功,他關掉手機,抬眼。
許尤青莫名有些忌憚他,做賊心虛地往門外躲,避開他的視線。
周北岐橫掃一眼林司恩的座位,神色冷漠地背著網球包往外走。
等周北岐走遠,許尤青對徐莤招了招手。
由於張明智整個下午都不在,徐莤莫名有些失落。她慢慢挪到門口,緊張道:“有……有事嗎?”
許尤青附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徐莤嚇得臉色慘白,猶豫了會,點頭。
許尤青彎了彎唇。
張明智的老爸是個暴發戶,娶了位網紅當老婆。
張明智的長相隨他媽,五官還不錯;氣質卻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