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娘,你怎麼這般聽話?都說了這院子是送給你的,女主人怎麼能睡客房?”
唐綰妝轉身之際,已經被赫連曄打橫抱了起來,抱進了主屋,在紅木雕花屏風前放下,“熱水兌好了,你先泡澡,需要什麼喊我一聲。”說完,赫連曄便行去床榻那裡,脫了外袍,挑腿而坐,翻看著一本很厚的書卷,渾身散發著金尊玉貴的氣場。
屋裡陳設可謂是應有儘有,精致又溫馨,唐綰妝頓生恍然之感,仿佛她和赫連曄已經做了多年夫妻,這不過是個最普通平常的夜晚,夫君正等著她沐浴就寢。
唐綰妝緩步走入屏風隔斷,但見浴桶內熱氣氤氳,一旁的矮幾放著海棠紅的裡衣,毛巾和香胰子等等。
今晚,唐綰妝和赫連曄那般親近,已然是戀人以上夫妻未滿,現在她欣然接受這種親密關係,活在當下,明天怎樣明天再說,天塌了也不止壓她一個人。
聽到屏風裡窸窣碎響,赫連曄翻書頁的長指倏地頓住,唇角揚起絕豔的笑弧,鳳目裡也是笑意燦爛綻放,唐綰妝在清醒的狀態下願意和他共處一室大方沐浴,這就意味著她依舊喜歡著他,隻是嘴硬罷了,偏偏他愛極了唐綰妝這個犟種脾氣。
手上捧著書卷,赫連曄的心思卻不在書上,細細地回想了一遍今晚的所作所為,簡而概之,唐綰妝喜歡他主動示愛,那他以後儘量多些主動好了。
沒多久,唐綰妝沐浴更衣完畢,用毛巾包了長發出來了,“少君哥,我好了,你叫人換水吧!”
“不急。”赫連曄幫唐綰妝絞發,輕柔地擦乾了頭發,安頓她躺好,掖了掖錦衾邊角。
這才叫了冷水,赫連曄洗了個冷水澡,不然恐消不了火,傷了唐綰妝,就算是唐綰妝未有身孕,他們也不到時候有夫妻之實。
在冷涼浸骨的井水中泡得消了火,赫連曄才抬腿跨出了浴桶,高大如峰的挺拔身影投在屏風上,寬肩窄腰大長腿,渾身上下猶如年輕雪豹一般勁壯緊致,極美又極具爆發力。
赫連曄隨意地穿了件睡袍,吩咐侍衛進來收拾乾淨,然後關好房門,紗窗留了條縫隙,又查看了炭盆,往香爐裡加了檀香。
最後赫連曄將燭台的蠟燭隻留了一支燃著,提步入了床幃,發現唐綰妝已然仰麵熟睡,鼻息輕淺均勻。
儘管赫連曄極致輕然地在唐綰妝的身旁躺下,但他身高體長,體重不容忽視,還是將床榻壓得顫了幾顫。
唐綰妝嗯哼著睜開了眼睛,睡眼惺忪地辨認著,笑著探出手臂勾住了赫連曄的脖頸,呢喃,“少君哥真好看……”話落間又閉眼睡去。
真好看……怎麼唐綰妝還是膚淺如斯?
誇他真有錢也比這個順耳些,他又不是小倌或戲子,又不靠臉吃飯,這樣想著,赫連曄還是唇角揚起,薄唇輕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