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雅間裡,一個侍衛低聲稟報,神色戰戰兢兢,“王上,唐掌櫃不久前離開唐記食府,先是在一個巷口遇襲……然後……現在……現在進了浣花樓,開的雅間和柏軒喬相鄰,後來被柏軒喬帶入雅間好久了……”
赫連曄剛才站在紗窗那兒,把隔壁發生的種種聽了個有始有終,終於確定唐綰妝不是彆出心裁的幽會,這才按捺不住,剛站起身,這個侍衛就進來稟報了,他淡漠地頷首,提步出去。
“咚……轟……”房門被踹開,轟然倒地,赫連曄和柏軒喬隔著四濺的飛塵眼神對決,不到一個呼吸,柏軒喬敗北,垂下了腦袋,語氣染了濃濃的求和氣的意味,“綰妝醉了,我送她回店。”
赫連曄優雅地往裡跨了一大步,“她要找的人是我,輪不到你送她。”
話音剛落,唐綰妝便像小兔子一般撲入赫連曄的懷裡,還朝柏軒喬焦急大喊,“軒喬哥,地震了,你快跑呀……啥東西擋住我了?”
前一刻還焦頭爛額又一籌莫展的柏軒喬,倏地一下神清氣爽了,讓唐綰妝折磨折磨赫連曄正是理所當然。
唐綰妝一點點揚起臉,看著頭頂上的俊臉,桃花眼裡寫滿了疑惑不解,“軒喬哥,你怎麼換臉了?”
赫連曄霎時臉色陰鬱,“我不是柏軒喬。”
“那你是誰啊?太像我男神了,你讓開路,我要去找我男神。”唐綰妝拚命地推搡赫連曄,後者紋絲不動,聲線溫然幾分,“我就是你要找的男人。”
“你騙人,你不是,我男神人品好著呢,他才不來青樓這種破地方,你讓開,再不讓開我喊非禮了……非……”唐綰妝拍打了一下腦袋,可是視野裡更加模糊了,腦袋又沉又疼,直覺自己遇上了危險,喊非禮的同時還拔出了匕首刺過去。
赫連曄俊顏黑沉,一手掩了唐綰妝的嘴,一手奪了匕首歸鞘,丟入唐綰妝的袖袋裡。
被掩住了嘴,唐綰妝越發感覺好危險,發狠咬了一口,赫連曄猝不及防,疼得低嘶出聲,可還是低聲誘哄著,“綰妝,彆怕,我是晏少君,你醉了,我送你回店裡,乖!”
“少君哥!?你是少君哥還是他的替身?”唐綰妝努力睜大醺醉的桃花眼,仔細辨認著,一旁的柏軒喬麵上毫無表情,內心爽得上天入地,這樣一比較,唐綰妝對他很溫柔很溫柔了。
“不是替身,就是我本人,乖,我抱你走。”赫連曄溫聲哄著,打橫抱起來唐綰妝往外走,後者聽著熟悉的聲音,溫柔的語氣給了她安全感,她不再抗拒,隻是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努力端詳。
本來,赫連曄打算折回房間給唐綰妝喝碗解酒湯,轉念一想人醉得這麼厲害,萬一哭鬨不休要找柏軒喬,那他豈不是很虧很沒麵子?
“結了三個房間的賬,回唐記食府。”聽到赫連曄這樣吩咐,侍衛們有條不紊地忙碌起來,一個侍衛收拾好東西,拿過來披風就要給赫連曄係上。
赫連曄一把奪下來披風,把唐綰妝上半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