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中午,玉重樓從福康那裡得知昨天唐綰妝坐著赫連曄的馬車回了店,他驚訝的不行,赫連曄的馬車坐了一個女子,這可是罕見之至,反正赫連曄的厭女症和厭食症在唐綰妝這兒終結了,但願唐綰妝能根治王上的抑鬱症,那就完美了。
唐綰妝早就清洗了赫連曄的中衣,布襪和靴子,也晾乾了,尋思著他今天中午過來吃飯還給他,卻始終沒有見到赫連曄。
玉重樓說赫連曄忙於公務,唐綰妝半信半疑,再忙也得吃飯不是?男神更像是故意躲著她,因為她“無意間”輕薄了他?那他完全可以“無意間”再輕薄回去,乾嘛認慫裝烏龜?
唐綰妝改了主意,不還衣服靴子了,因為她穿過了,男神極有可能會嫌棄丟掉的。
一連幾天,赫連曄都不見人影,唐綰妝悵然失落的同時該乾嘛乾嘛,做小灶飯,查賬,去馬場練習騎射,趕書肆的活兒。
赫連曄其實不好過,被唐綰妝親了一下臉,害得他這幾天老做春夢,以致於午夜夢醒衝好幾次冷水澡,所以他能躲則躲。
每天中午,玉重樓會從唐記食府打包回來唐綰妝做的小灶飯,不耽誤赫連曄中午吃一些,晚上再吃一些,府裡的禦廚和禦醫眼見主子正常吃飯睡覺,都暗中歡喜的不行。
這天晚上,唐綰妝超額趕完了書肆的活兒,簡單洗漱後吹滅燈就要睡覺,“嗒嗒!”窗欞突然被扣響,隱約人影晃動。
本來打著嗬欠的唐綰妝頓時睡意全無,精神抖擻,男神來了!
這是夜半約她呢,男神要回應了?
“少君哥……”唐綰妝似隻小鳥出林般歡快地衝出房門,一聲輕喚後猝然噎住,麵前站著的男人戴著鬥笠,雖看不清臉,但她可以肯定這個男人不是男神,因為來人比男神矮一些且毫無少年感。
“唐遠川,雪娘的生父。”唐遠川擲地有聲地自我介紹,語氣比冬日寒夜還要冷冽三分。
唐綰妝默不作聲,她不傻,唐遠川半夜三更來找她,再加上這樣的自我介紹,顯然並不想認她,甚至是對她懷有很大的敵意。
疏淡的月光下,唐綰妝蓬鬆的丸子頭上插著一支如意珠釵,與她的清豔氣質很匹配,今天唐綰妝從馬場回來不久,唐綰雪來了,兩人吃著茶點聊著天,唐綰雪走時專門留下了這支釵,聲稱唐綰妝戴上如意珠釵不離身,很快就會有如意姻緣,唐綰妝心裡有人了,自然寧願信其有,因此晚上睡覺也戴著。
第一眼看見唐綰妝,唐遠川猛然心驚肉跳,唐綰妝似極了亡妻年輕時,尤其是如冰雪冷淡的眼神令人望而止步,他強行穩住心神,憎惡嗖嗖倍增,伸手搶走如意珠釵揣入袖袋,厲聲嗬斥,“哪兒來的野種?怎配戴梅煙的首飾?”
腰間長劍鏘然出鞘,白光一閃搭在唐綰妝過分單薄的肩頭,唐遠川氣勢咄咄逼人,“說!你是誰?”
激蕩的淩厲劍風把唐綰妝的耳鬢剮得生疼,唐綰妝咬咬腮裡,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