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顏從剛下來時就一直留意那幾個普通人,夏小餘知道她擔心,道:“被吸走太多精氣,剛這幾位給了藥,這會兒昏睡過去了,不用擔心。”
洛顏點頭,卻又覺得不對:“哭嫁女不是在結親喜宴才會出現?”可這幾人中既無新嫁娘也無新郎官,地點還是在這麼個荒村。
夏小餘道:“這是個戲班子,正在排一出結親的戲。”
洛顏心中一驚,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便道:“可外麵也......”
“對,外麵那東西就是在模仿這個戲班子,他們的道具就是拿這些人的,但他們又不是真正的戲人,所以才會出現古怪,你剛才也看見了,那編的是個什麼劇本,你怎麼可能嫁給那什麼城北王富戶?”
隻有一箱子之隔,他們很可能聽見了先前的對話,洛顏捏了捏耳朵。心想:你覺得不可能,但那個人可不這麼想。他巴不得甩開自己,趕緊和自己撇清關係,最好永遠彆在看見自己。
哎,想他乾嘛。說來也奇怪,自己最近總是想起他,尤其是在看見夏小餘的時候。明明他飛升之後的五十年裡都沒怎麼想起過他來,最近這是添了什麼毛病?
可能是夏小餘和那個人長得太像了吧,又同樣出現在戲班子裡,同樣是抓哭嫁女。但這又能說明什麼?人家不嫌棄自己身份,還願意幫自己,可自己老是冤枉人家,不像話!
趕緊把這些雜念甩出腦海,對眾人道:“那咱們想辦法出去吧。”
長卿門弟子丟給洛顏一個葫蘆:“想出去得讓哭嫁女彆哭了。我這裡有個葫蘆,能收妖怪,神女想個法子把她引進來。等我們恢複了些法力,自然就能出去了。”
另一弟子擔心洛顏不管他們,自己跑了,便道:“神女一定得把哭嫁女收進葫蘆裡來,這東西能化分.身,你跑了她會一直跟著你的。”
洛顏謝過那弟子的提醒,抓著那葫蘆便往飛身躍向洞口。但那哭嫁女把洛顏也當成了自己的口糧,在她跳下去之後又把箱子堵了回去。
區區一口箱子哪裡能困住洛顏,她雙腿抵住洞口的牆壁,在半空形成一個著力點,抬臂便將箱子推到一邊。坐在箱子上的哭嫁女直接被她甩到地下。
哭嫁女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洛顏又開始哭。洛顏給自己施了個泯音術,一時間隔絕了聲音,卻並沒覺得頭腦清明,想來是剛才頭暈還沒緩過來,過會兒就好了。
於是調動體內血絲,朝著哭嫁女抓去。可剛一運轉靈力,忽然覺得腦海中像是針紮一樣疼,疼得渾身都被定住了,再挪動一分就要渾身炸開。
這時就見那扮演王富戶的人回來了,其他幾個家仆打扮的人站在一起,他們的臉就想陶土一樣碎裂,露出裡麵皮膚發青,身上嫁衣鮮紅的鬼怪。
這些鬼怪一齊朝著洛顏撲來。
箱子一挪開,洞裡亮堂了幾分。這洞像是徒手挖出來的,洞壁凹凸不平。
夏小餘看了一會兒,緊接著做出了一件誰都沒想到的事,他抓住了洞壁上一塊凸起的地方,準備徒手爬上去。
長卿門弟子直接呆住:“很危險啊!你上去了,又會被哭聲吸走精氣,趕快下來。”
夏小餘好像沒聽見,甚至都沒往下看。他仗著個子高,向上一躍就抓到一個著力點,腰間一使力,整個人蹬在了洞壁上。他不如洛顏靈活,但勝在長手長腳,洞壁又不算寬,磕磕絆絆卻真叫他爬上去了。
有人見他能成,也動了心思,跟著他往上爬。
劇烈的頭痛叫洛顏行動發緩,偏生那幾個哭嫁女行動速度飛快。她們指甲又長又鋒利,好幾次刺中洛顏。
這麼躲肯定不行,自己的目標是抓住這些哭嫁女。想個法子讓她們閉嘴,能用什麼法子呢?把她們的嘴都捏上顯然不現實,但退一步想,隻是讓聲音發不出來?
爬上來的長卿門弟子剛從洞裡探出個腦袋,就著急張嘴:“用水法術堵住她們的嘴!”
另一人卻反駁:“說得輕巧,水流無形,怎麼堵?”
他話音未落,就見洛顏抬手結出幾個人頭大小的水球,每個水球不偏不倚全都套在了幾個哭嫁女頭上,裡麵的水不由分說湧進了她們嘴巴和鼻孔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