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洛顏沒那麼多想法,她的做法就比較簡單粗暴:我管你去哪裡,隻要打破結界,把那兩人搶過來,不就行了。
隻要拉近了距離,她就抽出腰間紅綾抽向那一團黑霧。黑霧立刻聚攏起來抵擋,洛顏也不甘示弱,把那三人都快抽成了陀螺,但遺憾的是,沒抽開。
交手幾回,黑霧也察覺了洛顏的實力,再被她追下去,遲早會被她抽散。其實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有霧氣開始潰散,凝不成實體,星星點點,像是一灘黑芝麻餡兒。
它變想了個法子,故意將霧氣撕開一道口子,把柳子嶠推向前麵。
洛顏投鼠忌器,自然不會再拚命去抽。但能看見人了,她便換了個法子,改用血絲去抓。
這血絲速度快,角度又刁鑽,好幾次險些套住柳子嶠。
但它在躲閃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招的弱點:血來自洛顏體內,當她使用這些血絲時,靈力會大量消耗。這東西適合快速攻擊,卻不適合長期輸出。
於是它開始帶著洛顏兜圈子,目的是消耗她的靈力。
可這丫頭不知道是拿什麼做的,明知道自己故意耗費她的靈力,竟然不知道知難而退。直到嘴唇都白了,手都顫抖起來,還不收手。簡直像個榆木疙瘩,這不知變通,硬剛上去的勁兒,簡直能把對手逼瘋。
它終於堅持不住了,拚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使了個化形的招數,消失在了一片山林間。
洛顏停下腳步,倚在一棵大樹旁歇息,仔細觀察四周。
此時已近日暮,有細弱的哭聲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不遠處是一片村莊。村莊裡房屋稀少,雜草叢生,像是很久沒人居住了。
哭聲正是從村莊裡傳來的。
洛顏四處望了望,再也找不到那三人的身影,於是朝著村莊走去。
哭聲來自一間茅草屋後,洛顏繞過屋子,便見牆根下,一身穿官服的大漢摟著一女子,那女子穿了一身大紅嫁衣,雖被摟在懷裡,卻並不情願,奈何掙脫不開,嘴也被捂住,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些像哭聲。
洛顏瞪大眼睛,心想這是在做什麼?往後退了兩步,又聽到那二人壓低聲音的談話。
大漢道:“若不是我,你進得了這個地方?你能賺得到錢?養得了你媽?你現在所有得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你乾麼不理我?”
女子說了什麼卻聽不清,想也知道,那大漢一鬆手,女子肯定會大叫出聲。
為什麼不能讓她大叫?兩個人還壓低聲音說話,難道這荒村裡還有彆人?這二人身份也好生令人迷惑,他們是怎麼跑到這裡的?
但眼下不是深究的好時機,眼見那新嫁娘就要被那官老爺欺負,洛顏立刻跳出來大喊:“住手!快放開她!”
二人聞聲,齊刷刷停下動作,轉過頭來。
此時暮色四合,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吹動草叢發出的沙沙聲響。
這二人臉色慘白,宛如鬼魅,眼睛卻漆黑,黑得瞳孔填滿了眼眶,看不見一點眼白。二人齊刷刷盯著洛顏。
洛顏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不是他們臉白,而是在臉上化了層妝。上妝的脂粉顏色調得太誇張,讓整張臉變成了純白色。
這種打扮要是放在尋常人身上,肯定能嚇死個人。但有一種人打扮成這樣,非但不嚇人,還叫人喜歡看。
這種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