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渝了然，不過也勸道：“當年的事，既然太上皇也沒有繼續查下去，八成是有彆的隱情，若是……”
“不管有什麼，她都一定會查下去，我也會讓她查下去，一位肱骨之臣殞命，妻女卻不得真相，如今，朕來還他公道。”
“隻怕是難啊……”
“她可不怕難啊。”說到這裡，趙灝甚至露出笑容，嘴角揚起，連眼中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見他這個樣子，趙渝也不再多說。
沈夫人和沈星言在如月樓點了一大桌子菜，本想著若是遇到薑梔便接來一同吃，結果一打聽才知道她在彆的地方考試。
幾人都專心吃飯，自從珍寶樓的生意蒸蒸日上，如月樓自然也不甘落下，想儘辦法挽回客流，網羅各地廚子，推出各地名菜，打出口號：“在京城也能嘗到地方美食！”
這倒是個不錯的宣傳手段，自然吸引了像沈夫人這樣從沒離開過京城的人群，沈桓是月陵人，沈夫人點了好幾道月陵名菜。
“這道什錦豆腐絲比你爹做的好吃多了，我就說他做的不正宗，這個軟兜倒是不如你爹做的，還帶了點土腥味，不好吃。”沈夫人邊吃邊時不時點評一二，無人問起沈靈雨今日的考試。
倒是她先提了起來，“你們，不問問我考得怎麼樣嗎？”
“這還用問嗎？我的女兒還能考得差？吃飯吃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沈星言也端起茶杯在一旁說道：“我就先在此預祝妹妹金榜題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那就借母親和哥哥的吉言。”
吳之惟和宋琅兩位大人被關入宮中五日，將前二十名的答卷挑了出來，又擬好名單送去給趙灝過目。
趙灝先掃了一眼名單，沈靈雨的名字赫然在最上方，趙灝點點頭，滿意了，其餘人的答卷也無需再看，“兩位大人辛苦了，今日還是在宮內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放了榜，朕準你們三日假。”
“多謝陛下。”
十月初六，放榜。
黃榜前圍滿了人，男女老少皆有。與春闈放榜不同，這張榜上的三十二人還需經過殿試複試，最終隻選出十人，因此好些姑娘，雖然看見自己的名字上了榜，卻並沒有露出多高興的神情，特彆是排名末尾的幾人，更是神色黯淡。
“第一！第一！快看！小姐您是第一名！”佩玉剛一看榜，就見小姐的名字在最前麵，高興地蹦了幾下，又繼續看下去，看到了薑梔的名字，又指著道：“薑小姐也考過了，看，在那兒！”
雖說自己一直說著有把握，但這五日，每晚都做著不同的夢，但都與科考有關，直到今日看見自己的名字寫在榜上，心才放了下來。
十月初十殿試，就剩下四天，眨眨眼就過去了。
幾日後，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