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幕後之人(2 / 2)

“難道不是因為彆的事嗎?你送信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又揭露舞弊一事有功,全說出來我也能幫你查查你弟弟的事不是嗎?”

鄭晨耘沉默良久,輕聲說出五個字:“還不到時候。”

“什麼?什麼還不到時候?”

鄭晨耘不再開口,行伍出身,有的是將士的堅毅,趙灝自然不打算與他硬碰硬,朝沈靈雨使了個眼色。

沈靈雨接收到信號,乾脆走到鄭晨耘身邊說道:“還不到時候無非就是還不到科考,除了禮部那四位主審官,參與舞弊的一定還有彆人,比如,把守的侍衛。從大門檢查隨身物品的守衛,到考場內來回巡視的護衛,你既然能知道內情,說明你是上屆科舉的護衛之一。你因懷疑弟弟因卷入舞弊一案而自殺,所以來到考場打算一探究竟,你也懷疑這不是一次的臨時起意,而是積年已久存在的。科舉年年都由禮部主持,而護衛也經久不變,想要動心思,一點也不難。”

轉至鄭晨耘的身後,不再觀察他的神情,繼續說道:“三年前的案子因為你的一封信被翻了出來,你弟弟落榜的答卷應該在你手裡,隻是那一場考試,其餘試子的答卷已經沒有了,你想像祝裕一案那樣對照已經沒有辦法,所以你想通過這次科舉,揪出其餘參與舞弊的官員。”

“沒錯,他們的膽子,遠比我想象中要大,就算是禮部已經遭了殃,他們還是不肯收手。”

趙灝問道:“你都已經不再是團練使了,還打算如何抓到這群人?”

沈靈雨替鄭晨耘回答道:“他本就沒打算靠他自己一人,若隻打算單槍匹馬地調查,他就不會送信到刑部了,他在試探,我們對此事的態度。是打算徹查,還是保下舞弊之人。”

小太子若有所思,“難怪找你找得這麼容易,去了趟延州還是多此一舉嘍?”

“不去延州恐怕無法知道鄭晚風還有一個哥哥在京中,當年的檔案燒了個乾淨,是一點後手不給旁人留。”

參加科舉的每位試子均要錄入祖上、父母姓名,若不是趙灝派人去了趟延州,光在京城誰也查不到。

鄭晨耘聽到這裡,才開口道:“要抓現行。”

沈靈雨問他道:“聖上剛剛嚴懲此案的一眾官員,你為何能斷定,他們不肯收手會頂風作案?”

“因為三年才這麼一次,主審官根本就不是主犯,以他們四人結案,說明他們沒把真正的幕後主使捅出去。”

趙灝不解道:“什麼侍衛,能有這通天的本事?”

“侍衛自然沒有這手段,他們隻從中協助,幕後,還另有人指使。”

不想揪出的禮部四人僅是幾個小嘍囉,舞弊一案的替罪羊罷了,背後竟是有人操控已久。從前朝開始,聖祖皇上便開始看重文臣,有誌之士都要擠進來分上一杯羹,這人多了,可動手腳的地方就多了,私下買官的不少,這科舉舞弊一事,若不是有人捅出來,怕是不知還要延續多久。

現在細想,隻賄賂四個主審官,斷做不到天衣無縫,背後之人,怎麼當時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趙灝長歎一口氣,要連根拔起實屬不易啊,“你將三年前會試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鄭晨耘靜默片刻,娓娓道來:“祝裕考前是何時賄賂了四位考官,草民不得而知,但是試子的答卷交上去後,都要由專人糊名彌封,祝裕的卷子在上交後右下角被偷偷點上一點作為記號,再挑出一個無錢無勢又寫得好的試子也點上一點,謄抄時就將祝裕的卷子替換,又恐孫文落榜後查看考卷起疑,因此並未改動他的答卷,隻是草民的弟弟落榜後絕望自殺,而孫文又不知可以查閱直接回了家,否則,此事也不會是由草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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