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鼻息沉出笑,仿佛明白了什麼,就是在刻意逗她,“還不對啊,那我再去買。”
第三次回來,他選的依然不是戚笑櫻想要的。
戚笑櫻慢慢抬睫:“不要。”
謝涼笑了出聲,俯身親親她唇,耐心而繾綣,樂此不疲的陪她玩:“我再去買。”
直到他把那枝紅玫瑰藏在一捧滿天星後麵,戚笑櫻瞪他:“拿出來。”
謝涼手舉高:“折騰人,跟誰學的招?”
“你快給我,”戚笑櫻不疾不徐,“給了,就有女朋友了。”
謝涼笑的眉眼含春,悠悠問:“給你買一屋子的零食,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賺錢一分不留,全給你,都比不上這朵破花對吧?”
“......”戚笑櫻忸怩,“你把這花給我,對你之前養小室的做法,我原諒你了。”
謝涼笑到失聲。
他高大的身子沉沉壓下,手掌粗魯蠻橫,揉亂她一頭長發:“我這還養小室?誰養小室想睡一覺還要提前預約的?”
“......”
滿腦子的睡睡睡。
“喂,”謝涼瞥她,漫不經道,“再加個東西,是不是能去領個證?”
戚笑櫻眼睛微睜:“不要。”
謝涼冷哼:“誰家小室敢這麼橫。”
他指間捏著那枝玫瑰,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女朋友到老婆,還有多遠?”
“你現在娶我有點虧的,”戚笑櫻好心道,“還要供我上學,聽過一句話沒,上岸第一劍...”
謝涼額角抽了下,倏地把玫瑰橫進她嘴裡。
戚笑櫻猝不及防,一排潔白整齊的貝齒咬住玫瑰枝莖。
玫瑰豔紅如血,映出她花般容顏。
她眼睛深彎,像裝滿整條銀河。
謝涼又氣又想笑:“你聽過一句話沒,先下手為強。”
戚笑櫻笑眯眯把花攥進手裡,眉眼得意的好似隻小狐狸:“好啦,契約建立,滴——”
打上男朋友烙印。
謝涼手掌抓住她後腦勺,額頭貼上她的,眼睛膠著,氣息交纏,纏綿悱惻的低語:“過幾天去看看新房,還差什麼咱們去買,行嗎?”
他迫不及急想收拾好兩人未來的家。
曾經因為厭煩家庭關係,想要遠遠逃離。
卻又因留戀一人,愛上這座城市。
戚笑櫻踮踮腳,吻吻他唇角,玫瑰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齒縫間。
-
去新房那日,是整個七月最熱的一天。
戶外氣溫邁過四十大關,空氣被蒸變了形,樹葉深處的蟬偶爾發出聲尾音短促的鳴叫。
戚笑櫻拎了兩隻手提袋,裡麵裝了些玩偶之類的零碎。
謝涼將最後一隻紙箱放到地麵,隨手掏出那隻肉墩,硬邦邦地塞進她懷裡,語氣沉沉警告:“再敢還給老子,有你好瞧。”
戚笑櫻撇撇唇。
就知道說大話。
她抱著肉墩往裡麵跑,留謝涼在後麵不悅地喊:“穿鞋。”
然而她跑得快,一溜煙的就從客廳中消失,直直地去了陽台。
雙陽台被打通之後,一隻半人高的褐色浮紋花盆裡,那棵梨樹掛滿了青青的果子。
謝涼抓著她的拖鞋追來,半蹲在她腳邊:“抬腳。”
“你怎麼把它移這裡了,”戚笑櫻好奇,“還居然活了。”
“移了棵最小的,”謝涼散漫道,“怕種不活,上前冬天就往盆裡移了。”
今年開花結果都是在盆裡進行的。
戚笑櫻聳聳鼻尖,踢踢剛穿好的拖鞋,謝涼睨她一眼:“敢脫試試。”
“......”戚笑櫻撞他懷裡,額頭一下又一下撞他胸膛,撞出咚咚咚的悶響,“你會打我嗎?”
謝涼手臂攔腰禁錮住她:“真有一次很想揍你。”
“哪一次?”
“泡茶燙手那次。”
她居然敢說伺候誰都不伺候他。
現在想起來謝涼牙根都癢,他勒住她腰身往上提,迫使她看向自己,一字一頓:“伺候誰都不伺候我?”
“......”戚笑櫻笑嘻嘻的,“你一定記錯了,是誰都不伺候,隻伺候你。”
謝涼氣的臉色黑如鍋底:“還想耍賴?”
戚笑櫻哼哼嘰嘰,腦袋往他寬鬆的T恤裡鑽。
男人清瘦,骨骼鋒利,肩背到胸膛肌肉不誇張,卻又肌理分明,由腹肌處收攏,延伸至人魚線下。
戚笑櫻無比迷戀他身上那種汗味與凍頂烏龍味混雜的荷爾蒙氣息。
謝涼後背一僵,手掌禁錮住她腦袋,啞聲罵:“你這什麼臭毛病,又咬又吸老子受得住?”
他寬鬆空蕩的T恤從內鼓成一團,圓成球的這一塊是女孩子的腦袋,聽見他胸腔震出的動靜,她一排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