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輸了三天的液,在第四天早晨,戚笑櫻出了身汗,病情開始好轉。
她頭重腳輕,想要先去洗個澡,謝涼用厚外套包住她,堅持讓她先吃點飯才可以去。
一場病她下巴都尖了,胯上的骨頭硌得他疼。
謝涼借了酒店的後廚,每天跟著廚師學習煮湯配菜,又半逼半哄地讓她吃掉。
第六天黃昏,戚笑櫻把東西收了收,在謝涼端著餐盤進來時,她迎著窗外灑落的晚霞,禮貌而客氣:“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該回學校了。”
“......”謝涼握著餐盤的骨節攥到發白,“把飯吃了再走。”
他不強迫她。
等一天也是等。
一年也是等。
十年又怎樣。
喝完湯,戚笑櫻跑到洗手間漱口,順手把那對情侶牙刷中的粉色也拿走。
牙刷是謝涼買的,才用了幾天,扔了浪費。
出來後,謝涼雙手抱臂,高高大大倚在窗邊,表情不明地看著窗外的城市。
晚霞勾勒出他乾淨立體的輪廓,他硬朗挺拔的背影有幾分寂寥與頹唐。
戚笑櫻抿抿潤漬的唇,冷不防想起多年前的那個下午。
謝涼跑去廣播室唱歌哄她開心的那一天。
天空中也鋪著跟這天一樣的,大片大片的瑰色雲彩。
“二水哥哥,”戚笑櫻輕輕聲喚他,“你回金市吧。”
謝涼沒回頭,安安靜靜的,站成一棵筆直落寞的白楊。
男人寬肩窄腰,腿長優越,周身都是鋒利不可擋的氣息。
四周闃靜,杳無人聲,隻有暖氣機在運作。
戚笑櫻慢慢走到他身邊,密翹的睫在下眼瞼沉了沉,如同清晨沉睡在露水中的白色山茶。
她手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一寸寸抬高,捏住男人襯衫衣角,輕輕扯了扯。
謝涼紋絲不動,隻眼尾餘光分給她一縷:“我會走的。”
戚笑櫻扯他襯衫的手忽地向下施力,她腳尖踮高,小腿繃的細直,在男人猝不及防間,吻到他唇角。
“......”謝涼身體僵住,整個人呈現出木然的狀態。
他個頭高,方才那一下是趁他不備,戚笑櫻下巴都抬酸了,也親不到第二下。
她朦朦的眼睛望了過去。
下一瞬,她腰身倏然間被一條鐵臂箍住,男人沉沉壓下,又凶又猛地扣住她腦袋,強勢而急迫地吻住她唇。
他親得急躁,偶然磕碰到她唇瓣,女孩子發出輕輕的嚶嚀,謝涼鼻息急促,放柔了動作含吮。
窗前暈染著昳麗的瑰色,曖昧與旖旎交織。
不知過了多久,謝涼喘著停下,含著幾分期待的看著她。
女孩子被親到迷離,兩條手臂環住他肩,見他停了,不依不饒地踮腳。
謝涼額頭抵住她的,說話間血液在燃燒:“寶寶,彆反悔。”
不等她給回應,謝涼一隻手“刷”的下拉上窗簾,屋子在瞬間陷入黑暗。
夜燈悄無聲息亮出幾絲光,映出床上交纏的兩人。
空調外機好像落了雜物,窸窸窣窣一陣動靜,連帶著窗簾都在晃著光影。
謝涼揉緊了懷裡的女孩子,氣息炙熱地壓在她耳畔,低喃著說愛她。
這場情事是她挑起的,掌控權卻完全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