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笑櫻點點頭:“那以後彆說了哦,君子不說人是非。”
王龍偉心有餘悸:“不敢了不敢了。”
他唇動了動,猶豫著問:“你跟謝學長...交往了嗎?”
“怎麼了,”戚笑櫻說,“差不多了吧。”
王龍偉表情沉重地點頭:“沒什麼,隨便問問。”
戚笑櫻對彆人的事並不好奇,沒有深問。
這學期,謝涼的電話突然多了起來,他會問她功課,問她跟同學的相處,問她心情,有時電話打得不巧,戚笑櫻接不到,他接連幾條信息進來,叫她有時間回電話。
而戚笑櫻回過去時,經常能看見他那邊的背景。
有時候是在圖書館,有時候是實驗室。
其實大部分場合都不適合接電話,比如說,有次他正在講台上對著多媒體屏幕說著什麼,恰好她視頻去了,謝涼就直接給接通。
戚笑櫻親眼看著他跟教授道歉,說女朋友的視頻,他要請兩分鐘的假。
全場起哄中,他麵不改色,拿著手機出門。
戚笑櫻羞紅了一張臉,嗔他:“你為什麼不掛斷,有空回就好了呀。”
“不行,”謝涼嚴肅又認真,“怕你亂想。”
以後天塌了也不能影響他接電話。
他怕她又躲起來偷偷哭,怕她過了那個點,便不再想找他。
日子在這種平淡的雙向奔赴中甜蜜的往前走。
某次深夜,戚笑櫻被一道難題氣哭,也不管謝涼睡沒睡,一個視頻打了過去。
謝涼果然睡了,又被她電話吵醒,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哄她。
戚笑櫻哭的委屈:“你覺得它難不難?”
“......”謝涼梗了梗,違心地憋了兩個字,“超難。”
“你騙人,”戚笑櫻抽噎,“你分明都沒看上這種題。”
謝涼哭笑不得:“哪有,真的特彆難,咱們該睡了,知道不,晚睡要變傻的,多睡睡才能聰明。”
“不行,”戚笑櫻難得的刁蠻,“我一閉眼就感覺這題在嘲笑我,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謝涼拖著濃濃的鼻音,慵懶鬆馳,“你再哭大點聲,老子都被你哭硬了。”
戚笑櫻倏地噤聲。
下一秒,她啪地摁了掛斷。
停了須臾,謝涼的視頻撥了回來,一接通,他笑的隻餘氣息,聲音在這深夜裡,性感蠱惑:“掛什麼,我都20了,連嘴都沒親過...”
戚笑櫻再次把視頻給掛了。
而男生宿舍內,謝涼的另三位舍友頂著烏漆嘛黑的環境,齊齊開著手電筒,賊兮兮地伸長了耳朵。
“操,你女朋友聲音這麼嬌,虧你忍得住。”
“什麼時候帶來給我們瞧瞧。”
“嘴都沒親過的童子雞~”
謝涼閒閒的對著手機打字,哄另一邊的女孩子早點睡覺,同時,傲慢道:“想見我女朋友,下輩子吧。”
他一眼都不會給這些狗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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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時,是謝涼滿20周歲的生日,當時不是周末,謝涼不大在意生日這種事,拒絕了謝家要幫他辦生日酒會的提議。
戚笑櫻跟老師請了一天假,沒跟謝涼講過,一個人悄悄去了省大。
省大不對外開放,沒熟人帶進不去。
戚笑櫻站在大門口怔了幾秒,瞧見一位正要進去的男生,連忙走過去,問他可不可以帶自己進去。
男生視線定在她臉上半晌,像被恍住了,結結巴巴道:“啊,行、行啊。”
就這樣,戚笑櫻混進了省大的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