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大將軍府。
司馬孚坐在了侄兒的身邊,正悄悄打量著他。
司馬師的臉上,簡直沒有半點血色。
那皮膚無比的蒼白,白的有些嚇人。
他的呼吸也並不平穩,每一次呼吸,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費勁。
他渾身仿佛就隻剩下了骨頭,就連放在案上的手,看起來都像是枯朽的樹枝,仿佛一用力就會碎掉。
此刻,司馬孚的內心,格外的複雜。
儘管司馬孚也不討厭這個猶子,可是聽聞司馬師病重的時候,司馬孚還是會有渾身一輕的感覺。
或許連司馬昭都會如此。
可同樣的,司馬孚又不由得擔心起了往後。
司馬師還很健康的時候,司馬孚從不擔心往後的事情,無論是宗族的命運,還是自己的安危。
可是對司馬昭,他就沒那麼放心了。
司馬昭的為人,司馬孚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他看起來比司馬師更溫順,實際上,那隻是他所呈現出來的外在而已,偽裝終究是偽裝,不是真的。
他比他兄長要暴躁的多,也謹慎的多。
司馬孚知道,一旦司馬師不在了,自己怕是要先被司馬昭給忌憚上了。
雖是同族,可在皇位麵前,連父子情都不是那麼牢靠,何況隻是仲父呢?
“仲父”
司馬孚趕忙看向了司馬師。
司馬師問道:“鄭袤當真沒有什麼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