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霄副殿主。”水凝寒眉頭一皺。
“你不信我？或者說，不信小女子的本事？”
“抑或，易霄副殿主，不願見到上古之時的武道榮光，武者團結一致？”
蕭逸眯了眯眼，“水姑娘背後，不簡單吧。”
水凝寒亦眯了眯眼，不語。
蕭逸沉聲道，“以你水凝寒的聲名和本事，我不信你會是泛泛之談。”
“而以你的天賦，他日踏入傳奇，位列當世巔峰，亦是鐵板釘釘。”
蕭逸此話，絕非虛言。
水凝寒，這般年紀，便有絕世9994道的修為，要知道，這還僅僅是修為。
蕭逸見識過的天驕妖孽中，冉琦、葉流，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乃至排在當世天驕的前列。
可這二人，也不過是絕世9990道，與水凝寒相比，差距大得可怕。
甚至是八殿天驕，花若憐、第一雲等人，也遠比不上此人。
他日的水凝寒，絕非泛泛之輩。
這般人物，絕不會泛泛而談。
她敢說，自有把握。
但，這不代表蕭逸認可她的想法。
“我相信水姑娘的本事。”蕭逸沉聲道。
“但，水姑娘的見解，高談闊論，如若笑話。”
“哦？”水凝寒皺著眉，“原來，小女子這番抱負，在易霄副殿主眼中，竟隻是個笑話。”
“不錯。”蕭逸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以你我的實力，若參加比拚，幾乎是毫無難度便能得到名額。”
“對各大勢力來說，等同白丟兩個名額。”
“名額，如此珍貴，各大勢力武者拒絕，亦是人之常情。”
水凝寒打斷道，“若放到上古之時，何有此事？”
“武者間比拚，方能迎難而上，各有收獲。”
“若非今日之中域混亂不堪，殺戮不斷，豈會讓得武者之劣根性，暴露無遺。”
蕭逸冷笑一聲，“這般說來，上古時期，武者便無劣根性了？”
“水姑娘，我隻告訴你一句連元境、極境等普通武者都知道的道理。”
“這個世界，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必有爭鬥。”
“上古時的爭鬥，你看不到罷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必有爭鬥。
很簡單的話語。
卻讓水凝寒頓了頓，自語一聲。
“另外。”蕭逸繼續道，“糾正水姑娘剛才一句，你我，並非誌同道合，而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水凝寒臉色微變，“易霄副殿主，我水凝寒要做的事，很少做不了。”
“你若有要求，不妨直言。”
“任何。”水凝寒又補上兩個字。
“任何要求？”蕭逸冷笑一聲，“我明白了，淩鴻便是如此，才得到了名額吧。”
水凝寒眯了眯眼，不語。
但顯然，被蕭逸說中了。
蕭逸搖了搖頭，“水姑娘，收囊中域天驕，我著實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但，水姑娘剛才的話，難道自己沒發現嗎？”
“什麼？”水凝寒皺了皺眉。
蕭逸冷聲道，“野心，和抱負，是兩回事。”
“為達目的，便不惜代價，水姑娘，不也是劣根性儘顯，彆有私心？”
水凝寒臉上已然湧現怒氣，“我隻是想中域恢複上古輝煌，中域不再殺戮不斷，有錯？”
蕭逸冷笑道，“是你想，還是彆人想，這句話，你先想清楚。”
“另外，還是那句話，野心和抱負，是兩回事。”
“易某言儘於此，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