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蕾娜做了一個夢,夢裡麵她仍然跟父親坐在那架去往86地區巡查的飛機上。
突然轟的一聲。
防空導彈擊中了直升機尾部,整個飛機在空中打轉,然後如同一顆大火球般落下。
“啊!”
蕾娜發出一聲大喊,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外的月光當中,辛正坐在草地上看月亮,似乎也是同樣有心事。
於是蕾娜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兩個人交談了一會兒,發現彼此都做了同樣的夢。
或者說發生在同一天的事情,蕾娜的父親遇難的那天,正好也是辛的哥哥雷想要殺死他的那天。
蕾娜救贖了雷,也救贖了辛。
兩個人說起來都有些感慨。
坐在月光當中,辛還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蕾娜,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很早以前就已經萌發的種子,其實早就已經開花結果,隻不過他們還沒能適應這個變化。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中間的那層窗戶紙始終沒人能捅破。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哪怕才剛見麵沒有多久,可兩個人的心已經走得非常近了。
看到這裡的時候,山田正治全程姨媽笑,特彆希望他們能夠來個擁吻什麼的。
可惜最終隻是克製的告彆,兩個人各自回到了屋子裡麵。
……
在重新收複聖馬格諾利亞共和國之後,所有的共和國人,不論是幸存下來的白係種或者其他的人種,包括86們在內,共同組建了這個新的充滿生機的國家,並且將其命名為新聖馬格諾利亞共和國。
利爾文被推舉成為新國的第一代執政者,大領統。
甚至這個領統本身還是86.
無數人為之歡呼雀躍,因為這是人們自己的選擇。
可就再利爾文接任的第二天,南邊的葛蘭島上,殘存著的舊共和國勢力對此感到非常的不滿,覺得這幫人民完全是對國家的背叛。
於是舊國的領統弗雷德率領著舊國的【正統軍】決定前來收複故土,要求新國的人民承認並且歡迎他回來。
對這個無禮的請求,利爾文給予了強勢的回擊。
“弗雷德大人,請問之前在帝國兵團攻入帝都的時候,您在做些什麼?
哦,您逃跑了,甚至先於人們逃跑了,你這樣棄國家於不顧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擔任新國的領統?”
弗雷德氣急敗壞,於是對新國進行了宣戰。
當然利爾文也沒慣著他,直接派遣了蕾娜的先鋒戰隊進行迎戰,並且在葛蘭島當中煽動和策劃推翻弗雷德統治的起義。
在正式迎戰之前,利爾文站在帝都的廢墟廣場當中發表了一次動員演說。
“幸福,和平,是我們全人類所追求的永恒的主題。
但是,在達到這一天之前,必然要經曆痛苦,經曆血與火的洗禮。
曆史讓我們明白,妥協是無法獲得和平與幸福的。
因為我們妥協過,然後也犧牲過。
我們戰鬥過,相信過,也被背叛過。
我們奉獻過,也被拋棄過。
既然他們從未保護過我們,也從未尊重過我們,更沒有善待過我們,那麼我們就必須將反抗進行到底!
……
我知道肯定你們當中有人會對弗雷德抱有希望,我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但是現在。
在經曆了那麼多之後,我們不該將自己的夢想與希望寄托在這些渣滓的身上。
羽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86也是一樣。
現在的新國,是我們用血和肉鑄成的,所以我們必須守衛它。
丟掉幻想,戰鬥吧!”
利爾文一番演講激情澎湃,直接將山田正治內心的熱血都給點燃了。
是啊,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正如利爾文所說的那樣:
86們拚死抵抗帝國兵團的進攻,卻被白皮豬們棄之如敝履,甚至於連他們的名字都不想讓人們知曉。
無人機和代號的背後,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在戰場當中犧牲的人。
羽澤和辛耶諾讚他們發起過反抗,但是不夠徹底,依然寄希望於白皮豬們會反省會團結會給他們一個公平平等的環境,讓白係種和86們一起作戰。
但是結果換來的卻是羽澤被處以極刑,86先鋒戰隊的成員被迫逃亡。
曆史啊,就是這樣奇妙的輪回。
不經曆痛苦是無法獲得成長的。
沒有羽澤他們的犧牲,就不會出現利爾文這麼清醒的新的領袖,也不會打破民眾們對舊統治的幻想。
所以一切似乎都是值得的。
山田正治聽得熱淚盈眶,不得不說這位利爾文領統演講真的太具有煽動力了,仿佛他所經曆的是真實發生的世界戰爭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山田正治玩到這裡的時候,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雖然很難說上來是什麼,可卻能感同身受,仿佛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樣。
隻能說遊戲來源於生活,生活是曆史的輪回。
86當中有著太多的曆史的影子,不論是霓虹的,還是其他國家的,多多少少都能在其中找到一絲相似的影子。
……
於是在弗雷德帶領舊軍來犯的時候,跟他想象當中的特彆不一樣,本來以為舊領統回來,會得到民眾們的熱烈歡迎,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當頭炮彈。
蕾娜率領的先鋒戰隊,對舊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