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原諒我這個任性的姐姐。
......還有,謝謝你。那條緞帶,你一直係著,我好高興。”
像是隨風飛散的紅花一般,跌落到祭壇上。
“────、啊”
重量消失了。
僅隻一瞬間。隨著海市蜃樓般的溫暖,身為姐姐的人消失了。
啊!!!
櫻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身體。
───這樣的自己,雖然不中用,還是有人愛著。
可是,就在剛才,她卻毀掉了深愛著自己的姐姐。
從現在開始,櫻就是孤獨的一個人了。
“為什麼────我會、壞掉呢。”
......是那裡、出了什麼差錯了嗎。
全部都是。
那麼地渴望著的東西,其實是近在眼前。
她明明那麼溫柔地擁抱著我、如此地掛念著我、
我───卻用自己的雙手,將之粉碎。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少女渾身沾滿所愛的姐姐的鮮血,開始強烈地自責起來。
……
“────櫻”
就在這時,衛宮士郎才剛剛趕到。
並且大叫著櫻的名字。
“......我、我殺了、明明那麼珍視、我還是、殺了、姐姐───”
櫻並非對衛宮說話。
櫻在排拒、這樣的自己。
麵對這樣的櫻,衛宮奮不顧身地朝著她走了過去。
可是,此時已經被影子給汙染了的櫻,因為失去了姐姐之後,依然處於崩潰的邊緣。
無數的黑影化成了長槍利劍,刺入衛宮的身體當中,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依然奮不顧身地朝著櫻走去。
“遠阪她還有得救。做錯了事情,確實是需要受到懲罰的,我都了解。”
衛宮解開了左肩的束縛。
最後一次。
......意識漸漸遠去。
“可是,莪會守護住。我會從所有過問櫻的罪行中保護著櫻。
即使是偽善好了,保護喜歡的人到底,一直都是我生存下去的理想───”
櫻已經近在眼前。
“騙人────學長的、身體……”
......投影、開始。
浮現出來的,隻有一個。
衛宮士郎殘存的魔力,全都灌入複製中。
最後的投影。
那是之前女魔法師所使用過的【萬符必應破戒】
他舉起破除契約的短劍。
櫻的表情,完全看不清楚。
“學、長”
“要處份了。會很痛,要咬緊牙關喔。”
“好的,學長……”
一聲簡短的回應,櫻挺出自己的胸膛───
“回家吧,櫻。───和這家夥切斷關係”
衛宮笑著發出一聲感歎,一口氣刺入她的心臟。
嗡!!!
隨著一道黑色的電光從櫻的身上蔓延開來。
解放了。
覆蓋在櫻身軀上的黑色令咒,破碎四散。
破除契約的短劍。
不但能使所有魔術效果歸零,還能破除和 Servant的契約之寶具。
它並不會奪走櫻的性命,隻是破除束縛著她的契約而已。
───影象無法連續下去。
櫻、還活著。
而她似乎因為剛才的反作用力而陷入了昏迷當中。
好在櫻還活著。
這就足夠了。
遠阪───遠阪、也還有救。
她的出血停止了。
因為她所持有的正統魔術刻印的關係。
刻印是遠阪家留傳下來的魔術結晶。
就算遠阪失去了意識,也不可能讓繼承人輕易地死去。
……
玩到這裡,山田正治總算是鬆了口氣。
幸好這個叫做奈須蘑菇的腳本作者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最後給兩個女孩子都留了一條活路。
這樣的結局似乎也不算太壞。
經曆了一切之後,山田正治隻覺得一陣虛脫。
玩遊戲的人都有一種經曆百劫之後,劫後餘生的鬆了口氣的感覺。
……
……
但是一切還沒有結束。
大空洞搖晃起來。
安哥拉曼紐。
此世全部之惡,強大的詛翻滾著。
......可惡。
即使失去櫻這個附身,黑影還是無法消除。
培育的太過火了。
那影子,已經到沒有櫻也能外出的地步了。
隻要大聖杯還在,總有一天,就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外麵來。
包括影子在內,這座巨大的魔法陣崩垮著。
安哥拉曼紐的胎動,讓大空洞漸漸地崩落。
......但是,衛宮不認為這座洞穴崩垮後,它也會跟著消失。
一定要當場,將它消除的不留一絲痕跡才行。
有可能嗎?
......啊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隻要悄悄地靠到它的腳邊,再猛然放出最大火力。
隻要安哥拉曼紐還待在漆黑炎柱中,就無法動彈。
趁現在它還沒出到外頭來之前,一刀兩斷,把它打回原本的‘虛無’。
如果想實現的話,就要────
以我知道的範圍內最強的寶具,來一舉掃滅那怪物。
在衛宮將要完成最後的使命之時,rider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她承諾會將櫻和凜都送到安全的地方。
於是衛宮士郎將她們托付給了rider。
“我一定辦到。但是,士郎,你也一樣。
對櫻來說,你和凜都是必要的。請你銘記在心。
我無法同意,支撐櫻的人少掉你一個。”
“……?”
“我走了。────祝你勝利。”
rider輕輕地抱起她們兩人,朝著斜坡奔馳下去。
在漸漸崩垮的空洞中,一邊躲過從天而降的落石、一邊朝出口急奔而去。
“呼……”
看著rider離開的背影,衛宮士郎長長地出了口氣。
......這樣一來,就能放心了。
交給她的話,一定能救出她們兩人。
接下來───
隻剩下衛宮收拾最後的殘局。
……
可是,在衛宮士郎準備毀滅掉安哥拉曼紐之前,言峰綺禮卻擋在了他的前麵。
這個家夥,明明連心跳都已經沒有了,卻還沒有死掉嗎?
言峰綺禮無論如何也盼望著安哥拉紐曼能夠誕生下來,因為他覺得,這個家夥就跟新生的胎兒一樣,你是沒有權力毀滅掉他的。
而且,絕望讓言峰綺禮感到愉悅。
這是一種純粹的變態的心理。
山田正治不由得罵到。
好家夥,原來神父才是最後的大反派嗎?
但是,這個家夥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固執,你要是真的順著他的腦回路去想的話,搞不好真的會被他給帶跑偏。
好在衛宮士郎特彆清醒,誕生的惡魔,不管它曾經是什麼樣子,都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衛宮士郎最終還是要旅行正義的夥伴的職責,同時也是為了櫻,一定要消滅掉這個家夥。
可是——
現在的衛宮士郎已經相當虛弱了,當然,言峰綺禮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個人展開了殊死的搏鬥。
最終戰鬥是個1v1的回合製。
打起來毫無章法,也沒有半點兒華麗的特效可言,凡人的對決,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而且還是兩個都已經進入強弩之末的男人。
最終,山田正治擊敗了言峰綺禮,進入到了最後的結局當中。
────不管再怎麼努力。
意識、已經無法維持住了。
────走吧。
最後的、一個工作。
衛宮解放左手臂。
意識漸漸地消失而去。
“投影、開始”
......最後的投影。
以他所知範圍內最強的劍,將大聖杯連同那詛咒完全破壞。
衛宮士郎笑了起來,然後用儘最後的力量,將手臂完全解放。
投影出來的——
是saber的誓約勝利之劍。
他拖著已經破損不堪的身體,然後雙手高舉著長劍,對著麵前的大聖杯一斬而下。
“Excalibur!!!”
巨大的光芒呼嘯而出,具有著毀滅天地的力量。
巨大的光亮蔓延而過。
整個屏幕一片發白。
……
士郎以生命投影EX Calibur破壞了幾乎成型的聖杯,自身卻完全崩潰。
櫻做了個夢,夢中有衛宮的影子,可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整個衛宮邸當中空無一人。
雖然偶爾也會有點孤獨,可是櫻卻相信著總有一天能再見到士郎的。
【春天來臨。
沒有半個人來訪。
不過,也不特彆感到悲傷。
偶爾,平穩到使我感到疑惑,我還正常嗎,就這麼等待著春天。
絕對,會有不悲哀的時候到來。
我相信,痛苦一定會結束。
可是,我隻擔心一件事。
“......太慢了啦,學長。這樣下去如果你還沒有回來的話,我不就要變成老婆婆了嗎?”
當那天來臨之前,希望我還能健在。
又是一年春天來臨。
最近啊,身體越來越無法行動。
我和往常一樣,走到庭院來澆水。
“師-父────!我來幫忙了喔-!”
弟子也來了。
我明明是獨自鑽研,並沒有多大的本領,但還是有來請求指導的弟子。
遠阪家新的繼承人,是個和姐姐很相像的好孩子。
陽光撒落。
我坐在固定位置的搖椅上,眺望著庭院的風景。
“啊。師父,請不要睡著。講從前的事情給我聽嘛。”
對我而言,那是最快樂的事情。
雖然隻能將回憶化做話語,而話語隻能變成故事,卻能讓我重溫往昔的懷念時光。
“啊,笑了。我啊,最喜歡師父的笑容了。和我家的囉嗦老太婆完全不一樣,師父是個大美
人呢。”
陽光暖和,時間悠緩,偶爾像是折磨人似地流逝而去。
為了迎接約定日子的來到,我長久持續地播種。
贖罪之花。
在我的罪愆被赦免之前,我要在這裡等待春天。】
……
得到救贖的櫻在衛宮邸住下,一直期待與之相會,直到生命儘頭。
【然後,春天又再度來臨。
歲月如梭。
我閉上眼睛,再張開。
山丘上,開了滿滿一整片的櫻花。
從那令人懷念的山坡上,以那時候完全相同的身姿,少年揮舞著手───】
畫麵定格。
在大片如雪的櫻花樹梢,天空依舊湛藍。
遊戲到此,已經完全結束了。
緊跟著遊戲當中出現了製作人員的名單:
【製作人:武內崇】
【腳本:奈須蘑菇】
【原畫:武內崇】
【配樂:白川篤史】
【……】
哎?
玩到這裡,山田正治整個人愣了一下。
等等,說好的不刀人的呢?
怎麼最後還是犧牲了啊?
啊啊啊啊啊!
而且,最後留下櫻一個人孤獨終老,盼望著那不切實際的夢想,期待有一天能與衛宮再會……
這樣的結局,也太悲傷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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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沒有更新了
感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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