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厭呢!!他怎麼樣了?!”
父母的聲音把她拉回神。
她渾身僵硬的站起來,“在…在裡麵…”
急診室的門關著,柯韻芝擔心的哭出來,“到底什麼情況啊!小厭他嚴不嚴重啊,有危險嗎?!”
褚厭被硫酸潑到的時候,隻有柯黛在場。
也隻有她知道嚴重程度。
望著母親滿是淚水的臉,再回想起褚厭身上血肉模糊的畫麵。
柯黛鼻子發酸,低著頭說不出話。
她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危險……
隻記得褚厭進急診室之前,主治醫生根據他的燒傷一眼判斷,“這是腐蝕度最強的硫酸吧,快快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腐蝕度最強…
所以,能不嚴重嗎?
“好了好了,小厭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褚豐陽看著情緒失落的女兒,不由得心疼,“倒是你,沒受傷吧?”
柯黛沉默的搖頭。
褚厭幫她擋住了所有的硫酸,一滴都沒給她濺到,她毫發無傷。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啊。”柯韻芝想不明白,“小厭是得罪了什麼人嗎?對方竟然下這樣的狠手。”
柯黛這才記起來,通知父母的時候,隻告訴了他們褚厭被人潑硫酸,受傷進了醫院,所以他們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自責的解釋:“爸媽,對方是衝我來的,硫酸也是小厭替我擋的。”
聞言,柯韻芝跟褚豐陽對視一眼,兩人都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褚厭是為了保護柯黛才受的傷。
可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那現在進急診室的就是柯黛。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為人父母,說不出責怪柯黛的話。
要怪,就怪那個潑硫酸的凶手!
這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
褚厭從裡麵走出來,兩名護士推著病床跟在他身後。
“小厭!!”
柯韻芝跟褚豐陽一同跑過去,急的是語無倫次。
“你還好嗎?受的傷嚴不嚴重啊?拆開媽看看。”
“沒什麼危險吧?你這,腳能走嗎?現在能走路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褚厭真的是服了,擋開柯韻芝要來拆他紗布的手,“老媽,都包好了你拆開乾嘛呢,我沒事。”
他穿的是病服,頸部跟側臉都包著紗布,明明一副受傷患者的裝扮,偏偏整的跟沒事人一樣,連病床都不躺。
柯黛對上他的目光,心情複雜:“你不要緊了嗎?怎麼還走出來。”
一名護士接話:“這位小帥哥的大麵積傷口在背部,我們讓他趴在病床上,他不肯,我們也沒辦法。”
柯黛吸了吸鼻子,看向褚厭,“都受傷了,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趴著嗎。”
“對啊,趴著,快趴著。”褚豐陽也跟著勸。
“真不用。”褚厭看到那張病床就嫌棄,“又不是摔斷腿走不了路,這點傷在我眼裡就是擦破點皮。”
“你這孩子,就知道說這些話寬我們的心是不是。”柯韻芝摸了摸他頸間的紗布,“可心疼死我了,走走走,那我們送你回病房。”
褚厭又不乾了,“這點傷,沒必要住院吧。”
柯黛才不聽他的,轉頭問護士,“請問他這種情況能回家嗎?”
護士建議:“硫酸腐蝕畢竟屬於燒傷,這位小帥哥受創麵積較大,傷口可能發生感染,後期也需要清創換藥,是需要住院的。”
柯黛心中有了數,“聽到沒,還是得住院。”
“不住。”褚厭打心眼裡抗拒,“大不了定期來醫院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