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虛說道:“主公實行的是仁政,需長久方能見效,但是眼前之危,不可解”!
陳俊楠說道:“張召將軍乃統軍帥才,兵力強盛與否隻能依靠於他了”。
紫虛沉默不語,關羽、王忠又各自客套一番,便回房休息。
紫虛還站在陳俊楠的房間裡沒有走。
“紫虛上人有事與我商量”?
“正是”。
“現在屋中就你我二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稟主公,今日招募鄉勇十分不利,讓屬下心中疑慮,屬下便打聽了一番,聽到一個很奇怪的傳言”。
“噢?什麼傳言”?
“稟主公,漢中百姓對飛鳳寨,恨之入骨,又怕之過甚。傳言飛鳳寨背靠陰山惡水之地,整座山峰陰氣繚繞,深綠色植樹仿佛巧奪四周靈氣一般,在飛鳳寨周圍山上光禿禿的,如同亂石堆砌,隻有飛鳳寨所在的陰山卻綠意昂然。傳言說飛鳳寨的碧月喜吃人,每月十五月圓之夜,漢中百姓就得進獻一名童子,如若沒有供品,十五月圓之夜,漢中必出血腥殺孽。死者都是被野獸活生生咬死的,如果有一名童子作為供品進獻至飛鳳寨所在的陰山,漢中就不會出現離奇血災,所以百姓傳言,飛鳳寨的碧月乃妖物所化,有飛沙走石之能,不是尋常百姓可以對付的,所以百姓一聽,攻打飛鳳寨皆麵如土色,不敢為伍。城外流民,初到此地,雖然對傳言略有耳聞,但腹有饑餓,早以把生死拋於腦後”。
陳俊楠大吃一驚,皺著眉頭問道:“還有這等傳言,以尊兄之見,此話屬實”?
紫虛輕輕點了點頭,“屬於多方打聽證實了傳言,確有其事”。
“如果真如傳言所說,此乃妖物所化,那我們隻能善罷甘休”?
紫虛輕輕搖了搖頭,“妖物之言,還沒有證實,不過饑民,切不可讓他們過上衣食充足的日子,恐怕時間一久,民心有變。饑民有了糧食可不在是饑民了”。
“那麼以尊兄之見,我們應該怎麼辦”?
“依屬下愚見,張召將軍與城外販馬的王平,便是這一切的關鍵,第一將是兵的膽,張召將軍素有威名,其手中舊部也是戰場擅殺之輩,如若穿盔戴甲,必將威風凜凜,煞氣滿天,有大將軍的煞氣,百姓才有膽量從軍。第二王平經常塞外販馬,指揮馬隊經驗頗豐,所以張召才會推薦他為統兵,訓練兵卒。最重要的是他與飛鳳寨有過交手,並且有過勝負,所以他的經驗才是軍隊的關鍵”。
陳俊楠深施一禮,“聽紫虛軍師之言,讓我茅塞頓開,在下先謝過紫虛軍師”。
紫虛立即扶起陳俊楠,“主公之言,羞煞屬下了,主公對我有點化授藝之恩,紫虛時刻銘記於心”。
紫虛說道:“今日天色以晚,主公早些休息,屬下造退”。
第二天,陳俊楠剛吃過早飯,張召就給他送了一個大驚喜。
張召穿著鎧甲,騎著戰馬,雖然臉上布滿風霜,卻彆有一番威武之氣,在張召身後,是一隊穿著輕便軟甲,身披刀劍的騎兵,雖鎧甲武器紛雜,個個卻是神情剽悍,行走間眉宇輕揚,卻實可用精稅來形容。
張遼身著亮銀鎧甲,胸口、關節處均有軟甲相聯,可以看出這是張召為張遼少年身材特意打造的鎧甲。張遼坐騎更是神竣非凡,高頭大馬,毛皮光滑如水,眼眸清幽如泉,四隻馬腿更是雄健。張遼手中提著一口烏黑發亮的鐵矛,長約一丈五,胳膊粗的大鐵杆,矛尖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寒光。雖是少年兒郎卻讓人不敢小覷。
陳俊楠從客棧裡迎了出來。“張召將軍真乃天神下凡,少年將軍更是英氣勃發,身後的將士銳氣逼人,有張召將軍相助,大事可成也”!
張召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抱拳道:“主公拗讚了,這些都是昔日戰場上剩下的騎兵種子,昔日部下雖以老邁,不過聞聽主公的義舉,便把兒子或弟弟派予部下指揮,還有我認識的忠義親朋,都在這裡了”。
張召說完,所有騎兵高喊,“部下願追隨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俊楠說道:“諸位都是虎門之後,願與陳某並肩作戰,繳滅匪患,陳某在這裡先替漢中百姓謝謝諸位英雄了”。
張召說道:“主公不必多禮,我與王平是舊交,昔日還有同生死,共患難之誼,我願憑我三寸不爛之舌,讓王平舉全莊上下之兵力,投奔主公”。
張遼以幾步走到陳俊楠麵前,單膝跪拜,“侄兒拜見叔叔,不知義父睡醒沒有,我要給義父請安”。
陳俊楠見張遼,亮銀鎧甲,黑鐵大馬,十分英俊,便喜道:“賢侄真是好男兒,未來天下將多出一名不世名將,恐怕你的義父都不會有你的威名大呀”!
張遼笑道:“主公真是說笑了”。
關羽從房間緩緩而出,正聽到陳俊楠誇張遼,不悅的輕咳一聲。
張遼立即小跑至關羽麵前,單膝跪拜道:“義父安好,義子張遼給義父請安了”。
關羽一扶長須,微微一笑道:“請起”!
“謝義父”。
關羽說道:“小子不可心生驕燥之心,切記學藝幸苦”。
“義子不怕堅幸”。
“如此甚好”。
陳俊楠立即向關羽說道:“關將軍可願隨我去城外,王平莊上走一遭,選上一匹雄駿的戰馬”?
關羽說道:“如此甚好”。
張召與張遼把戰馬交予其它人,與陳俊楠、關羽、王忠、紫虛步行向王平的莊園走去。
跟隨張召來的一百多騎兵,便留在客棧,等著下一步安排。
王平的莊園,就在城西不遠,有一部分災民,更是在莊園附近支起了帳棚,王平雖然作著販馬的生意,但極為喜好結交忠義朋友,平日裡也沒有積攢下過多錢財,如今還設了粥棚,每天施上一碗稀粥予災民,莊上原有家兵四百多人,這些日子錢糧更加吃緊。
不過王平聞聽張召親至,便吩咐手下人,宰馬設宴款待張召、陳俊楠等人。
王平是豪爽之人,一見陳俊楠便抱拳道:“陳公子竟然這麼快就和張大哥結為朋友,真是可喜可賀,即然是張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王平的朋友,幾個可以在我的莊上隨便選擇良駒,王平分文不收”!
張召一笑道:“賢弟,實不相瞞,我原本不姓張,我真名叫聶召,先祖本是一名帶兵打仗的統領,因昔日戰敗,無臉回營,便帶著親隨家小,隱姓埋名至此,從此漢中張鐵匠消失了,多了一個張召”。
王平聞言一愣,“真沒想到兄長竟然有這段過往,請謖愚弟眼拙之罪,幾位尊客請府上上坐,我以令下人,宰馬煮酒,我這販馬的莊子,馬肉與美酒可是管幾位仁兄吃喝儘性”。
關羽與王忠,都是立誌上場殺敵的豪傑,如今看到王平莊上,有上百匹的良駒,早以坐立不住。
陳俊楠一見便知道他倆的心思,便說道:“關將軍與王將軍都是愛馬之人,如若王大哥不嫌,我想讓他們先去選馬”。
“不嫌!不嫌!來人呐,速領幾位將軍去選良駒,這幾位都是本府的貴客,必須把我們莊上最好最雄壯的名駒,讓幾位將軍挑選”。
王平喊來的小侍,十分機靈,深知自己主人習性,聞言說道:“小人明白,我必讓幾位大爺選得心愛坐騎”。
張召說道:“幾位將軍選馬,需要一些時間,我們不如進屋邊喝酒邊等他們”。
“張大哥說的極是”。
王平領著張召、張遼、陳俊楠、紫虛走進一間十分寬敞的房間,房間裝飾十分奢華,其中有各種明玩字畫,和珍貴器阮,牆上還掛著各式珍貴兵器。
陳俊楠不免好奇,“沒想到王大哥,雅趣紛雜,屋內布置更是奇特”。
王平笑道:“陳老弟說笑了,我這屋裡都是我這些年長途販馬偶然所得,其中有什麼雅趣我是不知道,不過都是朋友相贈,我便把它們都保存在這裡,看著這些械物,如睹親朋之麵”。
張召舉起酒杯,說道:“王平一身忠心義膽,我張某人十分佩服”。
張召說完,遙舉酒杯,微微示意,便一飲而儘。
眾人紛紛效仿。
張召又說道:“張某深知王平賢弟性情,我就直說我們一行人的目地,我們希望獲得你的幫助,攻打飛鳳寨,為民除害”!
王平仿佛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攻打飛鳳寨?你們是認真的”?
陳俊楠說道:“飛鳳寨匪患猖崛,漢中百姓民不聊生,我欲打造一支正義之師,討伐飛鳳寨,為民除害,如若仁兄能夠助我,國家之幸,百姓之幸也”!
王平咬著牙說道:“飛鳳寨都是一群畜牲,我恨不得食其肉,吞其血,隻是我們雖有誌氣,卻無繳匪之能。我曾經和飛鳳寨的強盜打過幾次仗,都是負多勝少,這些不算什麼,我親眼目睹飛鳳寨殺人如屠狗,用人肉喂養隨軍野獸,野獸竟然如人般在戰場上衝殺,這驅獸之能,我們普通百姓如何得破。漢中縣令趙範,手下有一萬的精兵,都不敢與飛鳳寨為敵,極儘巴結之能,每月十五必獻一名童子,以示交好”!
張召憤怒的一拍桌子,“真是官匪一家,魚肉百姓,天道中落,黎民如何得活呀”!
“善驅野獸”?陳俊楠望向紫虛。
紫虛隻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各位將軍,請聽貧道一言,自古正邪不兩立,這驅使妖獸生食活人,當屬邪術,必用黑狗與雄雞之血便可破之,貧道不才,願用桃木劍在陣前施法,破除飛鳳寨的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