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還真是古道熱腸,小子平時學過一點按摩,不如讓我來幫你按按肩,緩解緩解?”天賜看他臉色變得有些差,熱心的道。
田老開心的笑道:“你還真是我的福星,不但少挨了一頓打,還能享受按摩。”
天賜笑著站起身,雙手輕輕搭在老人的肩頭,把他的襯衣領口鬆了鬆,露出脖頸和雙肩的肌肉,訝然發現在他的肩膀、後脖頸的位置,有幾處拇指蓋大小的傷疤,以他的眼光,瞬時就認出是炮彈片留下的疤痕。
他雙手搭在老人肩頭略微感應了一下,發現他肩膀附近的肌肉被炮彈片擊傷後,留下了很嚴重的暗傷,肌體僵硬、血脈一點都不通暢,若是一般人早就疼的齜牙咧嘴了,他卻還能忍住劇痛,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為神州出生入死的老一輩,果然都是意誌堅韌!”
天賜心中暗暗欽佩,按摩的時候並沒有著急揉捏肌肉,而是借著摩擦肌膚時,把炙熱渾厚的罡氣悄然度過去,潤養那片僵化的肌體和脈絡。
田老平時不知道找過多少個按摩大師,按摩手法換了最少得有上百種,可對這個陳年舊傷根本沒什麼太大作用,剛才沒有回絕,也隻是不想拒絕他的一片好意。
沒想到在天賜火熱大手開始按摩的那一刻起,竟然覺得肩膀和脖頸暖洋洋的,困擾了他多年的疼痛竟然如雪遇驕陽,開始快速的散去,連帶著渾身都變得舒坦。
暈車的金絲鏡框美女,從旁邊人的議論中,得知了剛才事情的經過,好奇的看著天賜的背影,美眸亮閃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按了四五分鐘,天賜笑著道:“田老,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稍稍忍耐一下啊。”
“沒事,忍這老毛病幾十年了,都出抗體了。”田老一臉輕鬆的道。
天賜聞言雙手用力,用五禽戲的手法開始揉捏肌肉,幾十年的陳年舊傷,可比寧可可僵化的玉腿難按多了,必須用大強度的罡氣才成,饒是忍耐力驚人的田老,亦是疼的直皺眉頭。
昔日關公邊下棋邊刮骨療毒,田老為了分散注意力,打開話匣子跟天賜聊了起來,說的大都是上世紀抗擊侵略者、解放神州的事。
田老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是天賜卻聽得熱血沸騰,在那個炮火紛飛、硝煙彌漫的歲月裡,正是老一輩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去鑄就了新的長城,換來了當今的太平盛世。
天賜專注的按摩,田老侃侃而談,暈車的美女也借光聽了許多陳年軼事,聽到悲壯時,美眸都泛起了晶瑩的淚花。
一個按的專注,一個講得投入,一個聽得入神,時間流逝的飛快,直到車廂響起廣播員悅耳的聲音,三人才回過神來。
“各位旅客,餐車已經為您準備了可口的盒飯,有需要的可以去九號餐車就餐……”
天賜擦了擦額角的汗,笑著道:“田老感覺一下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一會吃了飯再繼續按按。”
田老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臂和肩膀,困擾了他多年的傷痛竟然十去七八,不由老懷大慰,“天小子好手藝啊,當真是手到病除,不會是專業開按摩店的吧?”
“我是開物業公司的,按摩純屬沒事學著玩的。”天賜微笑道。
田老眉頭微皺,“物業那行業可不大好啊,賺的少,還總挨人罵,以你這手藝在龍都開個按摩工作室,保準每月賺的比物業公司多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