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聲早就醒了,正閉目假寐,心裡還惱著呢,哪怕再臟再苦再可憐的時候,也沒人敢吐他身上啊。
他一掌就推開了她。
察覺到自己下手很重,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這女人又嬌又作,稍微碰一下不是青了就是紫了,咿咿呀呀哭哭啼啼的,煩得要命,他也是最近才學著收些力道。
左寧頓時就痛清醒了,眼裡冒火翻身看過去,見是傅宴聲,目光一怔,微微瑟縮。
“阿聲,你,你,你乾嘛打我……”
“閉嘴。”傅宴聲現在看她張唇說話,就有點反胃,昨夜那一幕,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到他麵前的女人,哪個不是精心梳洗,盛裝打扮,就是個丫頭也知道愛俏,可這個女人整日一身白衣,披著頭發,站沒站樣坐沒坐樣,說話也一點沒有尊卑。
昨夜沒有紆解的欲-念這會兒又開始作祟,偏偏不能動,越想就越煩,鳳眸都有些泛紅了。
左寧很快意識到身下的熱意,乖巧閉嘴。
傅宴聲又不太樂意了,心裡不痛快。
他要是吐在她身上,怕是立時要踹過來,想起她那白生生如玉一般的小腳,他又沒了火氣。
左寧一直密切關注他的神情,見他麵色不定,也有點惴惴不安。
這放在前世也就是高中畢業的年紀,容易擒獲拿捏,但也容易變心。
她湊到他麵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杏眼眨啊眨,像是要說話。
傅宴聲有些不自在地擰眉,一臉嫌棄,“乾什麼?啞巴了?”
左寧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被關上了,需要打開。
傅宴聲想起自己叫她閉嘴,頓時被她這小樣給逗樂了,但又立刻反應過來,冷哼道:“要說話就說話,沒個女人樣。”
左寧在嘴巴前劃了一下,示意自己打開了嘴巴。
“阿聲,你今天怎麼沒有早起?是不是皇上放你假了?”
為什麼不去上班?自己應付很累知道嗎?
傅宴聲點點頭,“父皇說我平叛辛苦,叫我在家休息幾日,哼,不過是想讓我在家閒著,少去軍營罷了。”
左寧聽得認真,見他不再多言,也不失望。
“那咱們今天釣魚吧?我前兒在湖裡看到好大一條鯉魚……”
“無聊。”
“那咱們下棋?”
“不要。”
“那我們去院子裡賞花?”
“不好。”
左寧也苦惱起來,坐起身,長發披在肩頭,遮住一片白膩,“你不讓我出去,那在府裡還能做什麼呢?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她得找機會,至少得弄清楚怎麼跑。
傅宴聲被她弄得渾身滾燙,將她一把扯到懷裡,覆身而上,都有點咬牙切齒了,“做什麼?先讓我啃啃再說。”
左寧:“?”
喬薇一直等在外間,聽到裡頭的喘聲和女子哭泣的聲音,麵色一凜。
“你們都出去,姑娘還沒起,待會兒鈴響了再伺候。”
左寧懷裡抱著顆黑乎乎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