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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勇從褲兜裡摸出打火機點燃桌上的油燈,將她的身體輕輕按在椅子裡,轉過身又為自己搬了一把。
“咱們先秉燭夜談。”
“我今年四十二,你三十五……
我是鰥夫,你是寡婦……”
“你等等,談……是可以,有必要挨這麼近嗎?”
江大勇眼底有輕快的笑意,“咱們這是促膝長談,”
“我在……有分配的住房,
工資不算上補貼每個月一百一十八塊三毛六分,
我家裡……”
“停……再停一下,”楊紅嬌嘴角微微抽動,臉上又羞又惱,
“你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你摸我手乾什麼?”
江大勇重新攥住她抽離的手掌,轉成十指相扣,
“這叫……扺掌而談,”
楊紅嬌:沒文化真是要命,真的有這麼多談法嗎?
長夜無邊,山風吹著窗紙嘩啦作響,搖曳的燈火忽明忽暗。
淺淺的燈油將要耗儘,屋內的人卻好像忘了要將棉芯再挑一挑。
等到整個屋子都陷入黑暗中,楊紅嬌才突然回神,著忙起身想要去櫃頂上拿一隻蠟燭。
慌亂中她被麵前的椅子絆了一下,差點就驚呼出聲。
一隻寬大的手掌覆在她唇上,潮濕的汗液混著熟悉的淡淡煙草味道和她的呼吸纏在一起,她的身體也被男人的鐵臂攬在懷中。
堂屋裡一片寂靜,靜到能聽清彼此越來越急促的心跳。
江大勇將懷中柔若無骨的身體打橫抱起,他夜視極佳,況且屋內的布局在進門時早已了然於胸,沒碰到任何障礙,三兩步來到臥間。
楊紅嬌想去推他,手指又不自覺的將他胸前的衣襟攥的更緊。
她守寡十年,從未近過男人的身,說沒有欲望是假的,但她從不會因為欲望失了理智。
可抱著她的這個男人,那麼高大,威嚴,
那麼有才乾,有擔當,
他還善良,能助人,
是她一見傾心的人,是她想要交付全部的人。
而他,也為她動情。
人生苦短,又有什麼不能順從自己心意的呢?管它明天風雨欲來。
火炕是出門前燒過的,躺在上麵很暖,但對於兩個滾燙的身體來說還是過熱了。
黑暗中江大勇緩緩靠近,右手握住她有些顫抖的肩膀,無需再詢問她的心意,猛烈的吻上她嬌豔無比的雙唇。
楊紅嬌早就軟了身體,溺在他洶湧的雄性氣息中渾然忘我,雙腳不自覺的纏上他的。
江大勇低低的笑了,唇舌糾纏間尋了空隙,“咱們這是抵足談心……”
楊紅嬌羞憤的咬住他的舌頭,江隊長笑的更肆意了。
被翻紅浪,
魚水儘歡,
一夜情濃似酒。
事後江大勇要將楊紅嬌攬在懷裡,卻被她嘴硬的嫌棄起了他的一身臭汗,隻能靠在炕桌上點起了一支煙。
楊紅嬌內心滿是羞意,偏要裝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