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不斷響起的聲音說她該死,現實裡出現的人也說她該死,她究竟做了什麼事?那種事討厭到所有人都不希望她存在於這個世上?
可是,她不想死啊,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她還想再吃一頓飽飯,還想再站在暖烘烘的陽光下,開開心心的。
“沒關係,可能對方是失心瘋,”書北橋揉揉她的腦袋,“武士修行著魔的例子比比皆是,並不新鮮,你不用在意他的話。”
為了不讓書北橋擔心,朝景乖乖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多想的。
沒多久,黎曉棠送來飯菜,朝景很鄭重地表達了她的謝意,黎曉棠神色如常平靜,隻是說他應該做的。
書北橋舀了一小碗,朝景要接過去,被他躲過,他抬抬下巴,而後握著勺子喂她。
朝景看看送到嘴巴的碎肉粥,聽話吃掉,很快就將一碗粥吃乾淨。
“爸爸,”她拽拽他的袖子,“沒有飽。”
書北橋捏捏她的臉頰:“才醒來,吃多不容易消化,等下地走走再說。”
“哦。”
朝景正靠著他的身體,聽到這話也不想下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向他的懷裡縮了縮,昏昏欲睡。
“朝朝,才醒來就要睡?頭疼不疼?”書北橋蹙額,手掌貼著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頭不疼,我就是有點困,而且我睡覺也睡不好。”朝景說著,意識飄遠,臨閉眼前,她心想希望不要再做噩夢了,好疼又好累。
好在,這次非常幸運的沒做噩夢,也沒聽到罵她的聲音,舒舒服服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
晶瑩皎潔的月光好像薄紗,從窗外鋪進來,她發現自己枕在書北橋的手臂上,往上看,書北橋閉著雙眼,呼吸均勻。
朝景抓住他的衣服紐扣,躺了會兒,又按捺不住想修行,她已經是青鐵十級,能量可以外化形,但是不知道什麼屬性。
可要是叫蘿蘿多出來,肯定會吵醒書北橋,她隻能做罷。
再次醒來,已經睡不著了,朝景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覺得喉嚨很乾,輕輕掀開被子,小心地起床。
“朝朝?要去哪裡?”
書北橋坐起來,揉揉她的腦袋。
朝景說:“我想喝水,爸爸,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我本來就睡眠淺,”書北橋起身倒水,“想要什麼喊我,不要自己做。”
“嗯,謝謝。”
朝景雙手捧著水杯喝水,不一會兒就喝光,她深呼吸,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被打在後背的那一招真是要她半條命。
“明天做檢查,沒問題的話就能出院,”書北橋說道,“內傷要好好修養,否則會落下病根。”
朝景點點頭,安靜了會兒,擰著手指,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