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洋,你也太冒失了,”綠發女生緊隨其後走來,無奈地說,“下次不許這樣了。”
“這個不重要啦,”石天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上麵有四個人的照片,“你們有沒有見過他們?或者路上有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朝景猛地站起來,後退幾步。
石天洋三人不解地看向她,書北橋微微皺眉。
意識到自己失態,朝景快速地說:“叔叔我吃完了,我在外麵等你。”
書北橋望著朝景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又看向桌上她沒吃幾口就被打翻一團糟的早餐,眸色微沉:“我沒見過他們,以及,”他站起身,“你嚇到我女兒,道歉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的,這頓早餐錢就由你們來付。”
石天洋睜大眼睛:“喂!這太不公平了吧?你們也吃了的!”看男人理都沒理自己就走,他不屑地撇嘴,“神氣什麼啊,不說就不說。”
朝景幾乎是逃跑似的回到車廂裡,抱著胳膊,臉色發白。
好疼!好像被無數根針在紮一樣,就在剛剛,那個紅頭發的男生說話時,她感受到一種極大的、她無法形容的力量向她攻擊。
那樣突兀又極具破壞力的能量,同時她的腦袋裡好像出現許多膨脹的氣體,密密麻麻的擠壓她的大腦,夾雜著“該……該死的……”“反……派……”她聽不懂的詞。
她本能的求生欲使她遠離那三個人,疼痛的情況果然舒緩許多,朝景擦擦額頭的汗珠,把這件事記在心裡。
車門被打開,她慌張地抬頭,書北橋把手裡的紙袋遞給她:“剛剛根本沒吃幾口吧?”
紙袋裡裝著熱乎乎的包子和香腸,她抱著紙袋:“叔叔對不起,我剛剛……就想出來透透氣。”
說她經曆的,書北橋肯定不相信,說不定還會懷疑她得了癔症。
而且朝景對此事也有很大的疑惑,如果她之後遇到許多人,會經常發生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她的問題,要是隻對那三個人有這種情況,或許是那三人與眾不同。
“沒事,”書北橋揉揉她的頭發,“早餐被弄成那個樣子也吃不了。”
朝景低頭吃著早餐,瞄著車的後視鏡裡那三人的背影,深深記住他們的樣子。
吃完早餐,書北橋方才開車繼續行駛:“說起來,朝朝你看,這裡的風景很漂亮。”
朝景趴在車窗看,離開小鎮,汽車所行駛這條路,兩邊盛開著不知名的花,多是黃色與粉色的花,與綠色的青草相稱,極其好看。
風吹過,花和青草以同樣的幅度搖擺,幾隻灰色兔子與棕紅色的狐狸從其中跳出來,眺望著馬路上他們遠去的汽車。
朝景的心情放鬆不少,書北橋提議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要!”
她笑著說。
等書北橋停好車,她便跳下車,深呼吸,感到神清氣爽。
昨晚他們經曆了暴雨如注,但是這一片地方卻沒有下雨,地麵乾燥,不少螞蟻在碎石路上跑來跑去尋找食物。
朝景蹲下身看它們忙忙碌碌,聽到“哢嚓”的聲音,轉頭看。
書北橋笑著晃晃手中的相機:“拍張照片,要是介意的話我就刪掉了。”
“不介意的,叔叔。”
朝景走進草叢裡,雙手捧著一朵黃白相間的花,細細觀察。
一種細微流動的、不可查的能量從她的掌心劃過,她微微怔住,手指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