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哦許久之後,林辰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隻見對方點了點頭,最後又搖了搖頭。
“薑家呢?他們也是暗裔嗎?”
見到對方再次搖了搖頭,林辰隻覺雙眼一黑,險些摔倒在地。
“這...這算什麼事兒?”
饒是接受高等教育的林辰,都險些罵娘,這都什麼事兒?
穿越到了仇人的家裡,而且雙方都是血海深仇,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仇恨,可不是他能化解的。
想到在薑家祠堂,了解到的那些暗裔,也就是他們記載中的魔,林辰頓感不好。
若是對方知道自己是暗裔,那又該如何麵對他們?
如何麵對靈兒?如何麵對族長?又如何麵對那些朝夕相處的孩子們?
“怕了嗎?”
“暗裔,那可是全大陸最高貴的人血脈,擁有常人不要及的天賦,擁有常人不可比擬的力量,連天地規則都不允許得存在。”
“你若怕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會為你激活血脈,讓你平平凡凡過完此生。”
“激活血脈?”
糾結中的林辰,雙眼一凝,困惑地看著那張冰冷的臉。
“沒錯,你不能感悟到元氣,那是因為你被這方天地做排斥。”
“那我會變成隻是知道殺戮、冷血的人嗎?”
林辰並沒有因此而被衝昏頭腦,他知道想要有所得,就必須有所付出。
人們口中的魔,就是因為能快速獲得彆人幾十上百年的苦修,從而走向了邪路的人。
他林辰,雖然也渴望力量,渴望強大,渴望走出十萬大山,渴望找到那個與奶奶同名之人,但他內心還是有底線的。
再怎麼說嗎,也是在藍星,深造了二十餘年的人,內心深處,有著一顆和平之心。
“殺戮、冷血?”
雪姬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表情,不屑地冷哼一聲。
“螻蟻怎知皓月之輝?”
見對方表情,林辰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絲絲尷尬。
若這墓碑之人,真是奶奶,那與自己朝夕長處二十餘年的人,會是那種嗜血、殘忍、以修為食的魔?
林辰明白一個道理,當你強大到一定境界,人人都懼怕的時候,你的那些仇人,會給你安排各種各樣的負麵傳聞。
例如藍星的祖龍,開創了華夏大一統,開創了種種先河,為老百姓做了無數功勳。
但其結局如何?還不是被仇家冠上了殘暴的名頭,各種暴君之類,不勝枚舉。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激活血脈,就能吸收元氣?”
既然不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吃人吸髓的魔,那麼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並且還能快速獲得實力,能早些走出十萬大山,說不定還能早些找到那個與奶奶同名之人呢?
林辰有些忐忑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但沒想到卻惹來了對方的一陣鄙夷。
“額,前輩,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晚輩真不知道怎麼激活血脈。”
見對方雙眼中,那毫不掩飾的鄙夷,林辰尷尬地摸了摸頭發。
“我幫你激活了一部分血脈之力,而且血鼎還在你手中,你居然不知如何激活血脈?”
雪姬心中那個氣啊,若對方不是薑齊月孫子,恨不得一劍殺了對方。
他就沒見過這麼傻的人,擁有血鼎,是多少暗裔與頂尖大能求而不得的至寶,對方卻讓其在床角地下吃灰?
“額,那個迷你青銅小鼎啊,是奶奶唯一的遺物,這個與我激活血脈有關係嗎?”
這也難怪林辰一臉蒙,若是功法之類,林辰信手拈來,解釋得頭頭是道。
但這個魔,他是真不了解啊,他自己是不是魔都還不一定呢。
“那個鼎,名叫血鼎,是暗裔的無上年至寶之一。”
“其中蘊含著無上功法,還有諸多強大神通,是暗裔激活血脈至關重要的東西。”
雪姬不看好林辰的根本原因,就是對方得到小鼎少說也有十年了吧?居然連安逸血脈都還沒激活。
這不是妥妥廢物嗎?
“啊!居然有這等逆天之物,我還以為是擺件呢。”
見對方眼神中,那愈加濃烈的鄙夷之色,林辰內心也是後悔得要死。
若對方知道自己將小鼎埋在了地板下,還不得被對方直接殺了?
隻能呆呆地站立在一旁,尷尬地陪笑著。
仿佛是看穿了林晨內心的尷尬,雪姬揮了揮手。
“算了,真不該對你抱太多希望的。”
雪姬轉身,向著來時的路,緩緩走了出去。
林辰也不好說什麼,再者說,那時候奶奶也沒說小鼎有什麼特彆之處啊。
隻是告誡他,有機會一定要歸還於泰山腳下的那座帝王墓中。
對著墓拜了拜,轉身跟著雪姬,離開了此處。
不管雪姬身份如何,最起碼與薑齊月認識,而且還是薑齊月破壞了對方的封印,不得不提前蘇醒。
最起碼,目前來說,不算是仇人,而且很明顯對方與暗裔一脈,有著極為深遠的關係。
他內心有一種直覺,她雪姬,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