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害怕自已的信念產生動搖,賈張氏急忙又念叨了一次。
雖然不想聽秦淮茹的長篇大論,但要說不想讓棒梗坐牢,她的急迫性不比秦淮茹低。
“棒梗,你媽雖然說的不對,但坐牢真不是開玩笑的,上次奶奶就進去待了十天半個月,那滋味,現在奶奶都不想回憶。
你這次可是兩三年,那得受多少罪啊。”
棒梗聞言,立刻就想到了自已被一群大漢逼到牆角,對他拳打腳踢的場景。
這一幕,前兩天晚上他體驗過。
再也不想回憶了。
“我……我才不怕呢,我是男子漢!”棒梗挺直了胸膛,嘴硬道。
似乎看出了棒梗的色厲內荏,秦淮茹立刻抓住了他的弱點,開口恐嚇道:
“棒梗,孫副所長可說了,這次你會被發配到城西那座監獄,那裡可是開荒區,整天就是鏟石子,運石子之類的,一天都空閒不下來。
而且還有獄警監督,誰要是不好好乾活,上去就是一鞭子。
你想想,你能受得了嗎?
雖然去大西北也很哭,但好歹你們是去援建的,而不是犯人,他們自然不會對你這麼嚴厲,情況肯定比你去開荒強啊。
你說是不是。”
經過秦淮茹這麼一說,兩者對比,棒梗的心開始動搖了。
“媽媽知道那邊生活苦,也心疼你,這樣,隻要你答應去援建大西北,媽媽每年就給你寄二十塊錢,好不好?”
團滅!
這一招,亦是絕殺!
棒梗瞬間就倒戈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不如到手的金錢有影響力。
但棒梗眼珠子轉得飛快,心下默默思索。
‘奶奶手裡有那麼多錢,這次才拿了二十塊錢出來,還剩下很多很多,反正都是我的,那我得多要一些,這樣插隊的時候也能活地瀟灑一些。
嗯,就這麼定了。’
心裡快速地下了決定,棒梗抬起頭,看著秦淮茹說道:
“我可以去大西北,但是……得加錢!”
終於說通了棒梗,秦淮茹和賈張氏都鬆了一口氣,立刻說道:“好,隻要你答應去,什麼都能商量。”
棒梗奸詐地一笑。
“每年我要四十塊錢,走的時候必須給我二十,這不算第一年的錢,等我到了,你們就得把第一年的錢給我寄來,不然我就反悔,到時候你們可彆後悔。”
四十?
棒梗直接翻了一倍。
秦淮茹的麵色一僵,看向賈張氏。
結果賈張氏卻低下了頭,什麼話都彆說,那意思很簡單——彆看我,我沒錢。
但秦淮茹可不會自已把這事情攬下來,她可不傻。
“媽,你看這錢能不能從棒梗他爸那筆錢裡出,我照顧這一大家子,實在是沒錢,每個月都過得緊巴巴的,一年到頭根本存下來什麼錢,去哪找這四十塊錢啊。”
“我沒錢,早都花完了。”
賈張氏想也沒想地拒絕,但棒梗卻冷哼一聲。
“反正沒錢我是不會走的,你們要是想我坐牢就把錢捂地緊緊的,誰也彆給。
我倒要看看,我爸知道他兒子因為沒錢才坐的牢,到時候他會不會生氣。”
這句話對賈張氏是絕殺。
她最信這些神神鬼鬼的,尤其棒梗說到了他爸,她更不能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