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也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正想嗬斥秦京茹,突然意識到後院人太多了,要是真和對方吵架,那丟人的隻會是自已,沒有例外。
壓下心頭的怒氣,於海棠喝道:“走開。”
她推開了秦京茹,直接走進許家,然後就皺起了眉頭。
許大茂家乾淨整潔,和之前自已來時截然不同,而且桌子上還有著圍巾和袖套,一看就是剛剛乾完活的樣子。
聽著裡屋傳來的鼾聲,於海棠知道,這裡是秦京茹收拾的。
‘好你個許大茂,睡地夠香的啊!’
許大茂正在臥室裡酣睡,突然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整個床竟然神奇地挪動了兩厘米!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以為是發生了地震,嘴裡大喊:
“怎麼回事?地震了?地震!”
然而,當他定睛一看,卻發現海棠正氣勢洶洶地向他撲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仿佛心中的火山剛剛噴發一般。
海棠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個鞭腿,狠狠地踢在了床沿上,隨著這一踢,整個床又挪移了兩厘米,而許大茂則完全被嚇醒了,他驚恐地看著海棠,不知道自已究竟做錯了什麼。
同時他也明白了,不是地震,床是被於海棠踢歪的。
“你乾嘛啊,大茂哥剛起來,你怎麼這麼粗魯。”秦京茹擋在許大茂身前,眼裡都是心疼,阻擋著於海棠,不讓她欺負許大茂。
許大茂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這又是誰?
她怎麼會在我家裡?
“嗬嗬,許大茂,還裝傻呢?要不你先和這位秦京茹小姐串通一下口供?我先給你們騰個地兒?”
於海棠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著冷漠和鄙夷,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許大茂。
她的臉上明顯地寫著生氣,仿佛在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要不是許大茂曾經對她還算不錯,她早就毫不猶豫地甩給他兩個耳光了。
‘什麼玩意,敢耍我於海棠的人,還沒出生呢!’
於海棠的眼神如同利刃,許大茂在她的目光下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他立馬叫屈:
“海棠,你先彆著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著擋在身前的秦京茹,他恨地牙癢癢,直接就是一腳,秦京茹毫無準備,被許大茂踹倒在地。
“許大茂你混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秦淮茹不能看戲了,立馬上前把秦京茹扶了起來,詢問對方沒事吧,秦京茹搖頭,但眼眶裡的淚珠卻騙不了人,說明許大茂沒留勁。
“秦淮茹你給我閉嘴,這裡麵要是沒你的主意,我TM不姓許,跟你姓。”許大茂滿臉怒容,雙眼瞪得渾圓,對著秦淮茹大聲咆哮。
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屋頂,手裡攥著的被子,被他狠狠地摔到地上,瞬間激起片片塵土。
秦淮茹被他的怒吼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秦京茹的臉上也寫滿了驚愕與委屈,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的許大茂已經完全清醒了,他即刻對著於海棠說道:
“海棠,你給我兩分鐘,包青天判案也得先審問犯人不是,你不能上來就判我死刑,總得給我解釋的機會吧。”
於海棠從剛才許大茂的行為裡也感受到了一絲異樣,她輕輕點頭,直接坐到了桌前,好整以暇地看著許大茂,等著他的解釋。
許大茂看向秦京茹,簡明扼要,“你怎麼會在我家?”
“我……是……是……”秦京茹像是被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不上話。
還是秦淮茹替她說道:“京茹是來我家過年的。”
“我是問,她為什麼在我家?”許大茂的眼神很冷,像是兩把刀子,直逼向秦淮茹。
“許大茂,你還好意思問這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秦淮茹挺直了胸脯,指著許大茂破口大罵:
“我還要問你呢,你給我妹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她二話不說就來了你屋裡,又是照顧你醒酒,又是給你打掃屋子的,她可是沒出嫁的姑娘,這麼傳了出去,以後誰還上她家裡提親啊。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就去派出所,告你欺負女人。”
秦淮茹的話鏗鏘有力,許大茂皺起了眉頭。
他指著自已問道:“你說是我讓她來的?證據呢?誰能作證?”
“呸,你就不是個男人,有膽子做沒膽子認,王八蛋!”秦淮茹破口大罵,得理不饒人。
許大茂根本不吃這一套,他無理取鬨的時候秦淮茹還沒嫁進四合院呢,這都是他玩剩下的。
他轉頭看向於海棠,露出了笑容,語氣溫柔:
“海棠,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她們倆就是倆流氓,看我睡得不省人事,就來演這麼一出戲,目的肯定是離間咱倆直接的感情,你可千萬彆被她們欺騙啊。”
許大茂的話音剛落地,二大爺和三大爺就擠開人群走了進來。
“大茂,出什麼事了?”二大爺問道。
於海棠起身,向兩位大爺問好,三大爺雖然疑惑於海棠怎麼會在許大茂家,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也就沒張口。
“兩位大爺你們來的正好,我這剛好需要你們來主持公道,要不然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許大茂拉住二大爺的手,指著秦家姐妹說道:
“她們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我家,然後就汙蔑我,說我欺負秦京茹,可是這怎麼可能呢,我現在和海棠談戀愛,根本就看不上這麼一個農村丫頭片子。
而且不瞞您二老,昨晚我是在海棠家吃的晚飯,喝了不少酒,回來倒頭就睡,剛剛才被海棠叫醒,哪有空耍什麼流氓呢。
一大爺,二大爺,您二位一定得給我做主啊,不然……
我也報官,說你們強闖民宅!”
強闖民宅還是他昨天才學會的詞兒,和他主業息息相關,是新提拔上來的副手告訴他的,他就記在了心裡,現在拿出來剛好。
二大爺和三大爺對視兩眼,有些為難。
“秦淮茹,你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二大爺終究還是向著許大茂的。
秦淮茹死死咬著嘴唇,似乎都開始滲血,她放出了王炸……不,應該說是四個二帶炸彈!
“許大茂對京茹耍流氓,他脖子上還有痕跡!”
“啊?”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