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溫玉婧咬牙切齒,“不管是誰害了我兒,若讓我知道了,我就把他碎屍萬段,絕不手軟!”
田橫財聽了這,嚇得哆嗦著,心裡十分害怕和後悔:害死田月寶,老子一點好處也沒撈著,現在還給溫玉婧懷疑,這咋是好?嚇得他趕緊溜了。
下午遇上溫玉婧時,田橫財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溫玉婧卻裝作沒什麼的樣子,隻說:“二弟,你大哥去了,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以後有事就到聚義廳裡來,不要再往內房裡去了。免得讓彆人看見了會說三道四。”
她已懷疑是他殺死她兒子的,怕他手狠心辣,會對她下毒手。所以不讓他再進內院裡,就省事得多了。
“大嫂,這個我明白……”田橫財剛好用尷尬的神色掩蓋了驚亂的神色。他心裡直罵著:姣婆假正經,田月寶在的時候,你不是跟他上過床了嗎?
兩人都心懷鬼胎地交談一會,田橫財就借口去查哨,就走了。
望著遠去的身影,溫玉婧的殺意還是愈來愈濃。她覺得留著他在身邊,遲早都是個禍害。田月寶是有殺人動機,但殺人目的太明顯,顯然田月寶不會傻到要這樣做;除掉田月寶,對田橫財最有利,田橫財恐怕是想嫁禍於人,假借自己的手,除掉田月寶,他就想坐上大當家寶座。她覺得第二種可能性非常大。
她已給人在背後“捅”了一刀,她已對彆人不再信任了,這些事她是奉行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她主意已定: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但又不能明殺他,該怎麼下手呢。
溫玉婧想來思去,終於想到讓田橫財去解放軍那送死了。心想:你會借刀殺人,老娘就不會借刀殺人的嗎?
過了幾天,山寨頭目在聚義廳裡議事。溫玉婧慢慢把議題向解放軍那說去:“自從共軍來到縣城後,我們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現在,縣城附近的20幾個村莊都在共軍手中,我們的糧食已有好久沒上過山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好快斷糧的。大家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讓大家考慮考慮一下也可。”
田橫財既然知道她懷疑他了,自然知道她想把自己往解放軍的槍口裡趕,他忙躲開著:“我們四大天王都商量好了,逼共軍前來攻打山頭,就讓暗線在城裡說共軍來打土匪的,怎麼不打了,難道是怕了土匪了嗎?樹要皮,人要臉,共軍給逼急了,肯定會上當的。這樣,不管共軍打哪個山頭,我們就可以居高臨下地與共軍決戰,其它山頭的人還可以趁機偷襲縣城……”
“這個主意已不行!”溫玉婧忙打斷他的話,“共軍比鬼還精,他們在城裡有吃有喝,並知道我們在山寨裡喝西北風,他們知道我們總會忍不住下山要糧食的,他們還會這麼傻冒險來攻打我們嗎?我們再等下去,共軍養肥了,我們卻是熬餓得有氣沒力了。到時,共軍來了,他們在山下一守,不用攻山,我們就全餓死了!”
“既然共軍知道我們會去要糧食,他們已做好準備,我們去,不是自找苦吃嗎?”田橫財反駁著。
“共軍是知道我們會去要糧食,但他們猜到的是,我們在打糧時才下山去的,現在還沒打糧食呢,他們哪想得到我們會提前去的?”溫玉婧咄咄逼人,非要趕鴨子上架,“現在村民裡手頭上還有些餘糧,眼前就要打糧了,他們不會為了這些餘糧和我們拚的,我們一去,他們就乖乖交出糧食來!”
“好吧,我聽大嫂的!”田橫財心裡冷笑著:我說了這麼多了,你還非要下山,若吃了敗仗,弟兄們埋怨的就是你的!他不不動聲色地問:“我們要不要通知其它三大天王,大家一齊下手?”
“不必要了!村民餘糧少,人多了,誰都吃不飽!”溫玉婧看了他一眼,“糧食這事重大,就麻煩二弟親自走一趟了!”
“好,沒問題!”田橫財一口應承。他知道溫玉婧想假解放軍之手殺了自己,所以他就裝起懵來,來個乾脆的答應了。
田橫財已知道城裡的解放軍愈來愈嚴厲了,抓到投毒的、殺人的,都槍斃了。溫玉婧在這骨節眼裡要他去,明顯就是讓他去送死。他心裡冷笑著:你娘的,老子比鬼還精的,你想讓我去送死,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