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依然是那張邪魅張揚的俊臉,以及那雙如千年狐妖般勾魂攝魄的眼。
難得看到女孩這麼呆萌的一麵,陸遇心生作弄。
他輕笑,“陸太太,早安!”
江檸忽略了被他緊扣的腰肢,隻是仰著頭茫然地看著他。
良久,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問道:“你……沒發燒吧?”
陸遇挑眉,“沒有。”
昨天她所說的故事已經加載出被他屏蔽的記憶,而她的故事也讓他清楚了當年真正從曼登河救出自己的人是誰。
原來他強烈的直覺竟是那般準確。
天知道昨晚當他知道真相那一刻,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驚詫與狂喜。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那顆空洞已久的心臟,一下子被填了個滿滿當當。
他心裡的那片白月光,原來早就照回了身旁。
懷裡的人兒正在掙脫,他霸道攬回。
“跑什麼?”
江檸不敢直視他。
他那雙枯井般的眸子此時就跟漲潮的海水似的,不停翻騰的浪花將她卷進水底,幾乎溺斃。
“你……你突然怎麼了?”
江檸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對他做過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所以他這麼做其實是在效仿報複?
“怎麼?難道你希望我做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人?”
“……”
兩人一早上就開啟了糾纏模式。
江檸非但沒糾纏出什麼結果,反倒是糾纏出了火花。
透進窗簾的暖陽大片灑落,攪動起一室旖旎。
……
陸遇沒有把自己就是當年那個大哥哥的事實告訴江檸,更沒有把曼登河裡撈出來青年也是他事實告訴她。
一來他還要去核實一些問題;
二來他更希望有天對方自己能認出他來。
他有點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並急著告知他的心理醫生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中午,魏瀾診所。
魏瀾接待完最後一名患者,隨手將辦公室的門給上了鎖。
他走進睡眠艙,略幽怨地看向睡眠榻上的男人。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我有患者的情況下瞎闖啊?”
“抱歉。”
這聲抱歉直接堵住了魏瀾的嘴,他心想那貨什麼時候學會道歉了?
遲疑幾秒後,他擺著手在椅子上坐下。
“算了,你要說抱歉的不是我,剛那名患者有嚴重的恐海症,我剛在給他試著做催眠療法。
“你突然這一闖門,萬一催眠中的患者醒了,後果我都不敢想象。
“你是想讓我出醫療事故啊!”
陸遇從睡眠榻上坐起身,又淡聲開口。
“真出了事故我負責。”
魏瀾幽幽看了他一眼,“對了,不是說你老婆的問題嗎?怎麼沒帶上她?”
“她有點累!”
“???”
“瀾,當年那個小丫頭不是徐亦然,也不是我臆想出來的影子,是江檸。”
陸遇的話直接讓正喝水的魏瀾被嗆到。
一陣驚天動地的猛咳後,魏瀾擦著嘴說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你你你你還是趕緊去外麵的催眠椅上躺著,我跟你聊聊。”
“我腦子沒糊塗,我說的是真的。”陸遇辯解道,接著又把昨天發生的事完整地還原陳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