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所有人仿佛都明白之前江檸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
“她說輕塵的孤品她衣櫃裡多的是;
“可不嘛,自己給自己做衣服太正常了不是?”
“她說身上的裙子是做給自己穿的,沒水印;
“自己給自己做衣服還要加什麼水印?她的身份不就是最好的水印?”
當現場對有關Finn和輕塵的議論已經從私下討論變成不加掩飾的追捧時,葉嵐和江櫻猶如被人當頭一棒給打懵了。
江檸從助理白薇薇手裡接過紙袋後直接離開了宴會廳,又去洗手間換上乾淨的衣服。
白薇薇拿過來的是一套分體式的裙裝,看似簡單卻有著極強的設計感。
A字型的過膝裙配上質地輕盈的修身短衫,恰好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蠻腰,一字領展示出的優美鎖骨和頸部線條更好地修飾了身材比例。
清爽的薄荷綠與淡粉的碰撞,恰如一朵初夏含苞的荷花。
從洗手間出來時,陸城正背靠著走廊牆體,雙手隨意地插在兜裡,看起來像是在等人。
江檸腳步遲疑了一下,隨後衝他微微頷首後離開。
快要拐出走廊,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江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江檸頓住腳步,但沒有回頭,隻是將頭側過些許。
“陸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您出於什麼心思關注到了我,但說實話我們不熟不是嗎?抱歉,我老公還在等我!”
“你和阿遇真的結婚了嗎?”
“我記得陸遇把我們的結婚證在陸家群裡發過了。”
“你知道我說的事實婚姻!”
聞聲,江檸總算轉過身,並用坦然的目光看著對方回答道:“是。”
陸城半眯著眼,女孩的坦然讓他不得不讓他相信那就是事實。
但是這怎麼可能?
他清楚陸遇的秘密,知道他表麵看起來紈絝放浪、閱人無數,但事實是他很忌憚異性的親近,甚至.
說對異性過敏都不為過。
江檸回到宴會廳。
短暫的混亂過後,現場已經恢複了之前的觥籌交錯。
秦子浩坐在角落的卡座間,腫成豬頭的半邊臉仿佛在提醒著旁人方才發生過什麼。
江檸四下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陸遇。
但在下一瞬,視線剛好觸及到正陪江天華在敬酒的葉嵐,後者見到她立馬與身旁的人打招呼離開。
江檸意識到對方是朝自己走來,立馬變得警惕了些。
等對方距自己隻剩不到一米之距時,她哂笑道:“葉女士這般氣勢洶洶,又想打人嗎?”
“江檸,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是輕塵?”
“我為什麼不能是輕塵?托您和江總的福,我流落在外總該習得一技傍身不是?”
“嗬!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所以櫻櫻身上那件假貨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就算我說不是,你也會認為我在撒謊不是?沒錯,就是我故意安排的!我曾經丟過的人,總要讓她也嘗嘗那種滋味。”
“你簡直不可理喻。”
“拜你們所賜!”
葉嵐被她這輕描淡寫的態度氣到黑臉,但鑒於方才出現的狀況又不敢再輕易發作。
她沉聲問道:“那你和陸家那位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幫你出頭,又為什麼會送爺爺那麼貴重的字畫?”
這個疑問江檸自己都解答不了,她隻是淡聲回應說:“你看到什麼便是什麼!”
葉嵐冷笑,說出的話也再次讓江檸為之折服。
“真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墮落到被人包養的程度,你最好永遠都彆提自己是江家小姐這件事!”
江檸輕嗯一聲,“您放心,江家小姐的身份,是我最不屑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