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無法想象黎露要麵對多麼大的壓力,他神色有些凝重,頓了頓,換了極為委婉的表達,“如果,我是說如果,孩子的父親以後的生活規劃裡並沒有這一部分呢?”
黎露笑了笑,“既然我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自然是做好了獨自撫養它長大的準備。”
秦楠瞬間有些情緒失控,“怎麼可能?孩子需要一個健全的家庭,需要有媽媽更需要有爸爸,黎露,你可以再考慮考慮,我......”
“秦先生。”黎露打斷了秦楠的話,抬眸看向他,眉梢眼角間勾勒著淡笑,“有件事可能你不知道,我,是不婚主義者。”
......
飯後,黎露自己開車回了公寓,秦楠心裡亂極了,一遍又一遍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聽到黎露說自己是不婚主義時內心的震撼,她真的不願意結婚嗎?她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和那個男人分開?越想越亂,像黎露這樣優秀漂亮的女子應該被愛,被嗬護,為什麼她卻要堅持不婚?
秦楠還是心裡不踏實,又把車開到了黎露公寓的樓下,看著樓上那盞屬於黎露的燈光亮起,他依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支煙,尼古丁試圖麻痹著他的大腦,而他卻依舊心裡亂糟糟的。
思來想去,秦楠忽然想起之前聽周冽提到過他表哥沈敘白是一個隻戀愛不結婚的怪咖,還說自己是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周冽的電話。
周冽正在洛杉磯國際機場等待登機,正準備給楚燃打電話秦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蹙了蹙眉,心裡暗罵一聲,接通了電話,“喂,秦楠,你最好有正事兒啊。”
秦楠也沒有在意周冽的罵罵咧咧,“怎麼?你在忙?”
“嗯,正準備給楚燃打電話呢,你電話就過來了,說,怎麼了?”周冽捏了捏手中的咖啡杯,這次來美國時間有些長了,不知道楚燃最近是不是還總失眠。
秦楠撚滅了手中的煙蒂,悠悠地望了一眼黎露臥室的窗戶,“對了你之前說過你表哥沈敘白是不婚族?”
“是啊,為了這事兒我舅和我媽都快愁死了。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周冽有些莫名其妙,
秦楠咬了咬嘴唇,“就說,這種不婚主義的人還挺多的哈,你說,他們會不會回心轉意呢?”
周冽冷笑,要想沈敘白回心轉意那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那些沈敘白年少時經曆的創傷是沈家和周家都不能碰觸的禁區,“我倒是見過不少,但是真正堅持不婚主義而不是那它做噱頭談戀愛不負責的我隻見過沈敘白,彆的人會不會回心轉意我不清楚,但是對於沈敘白大概率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