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的灌湯小籠包特彆好吃,審訊這段時間,陸百姓出去買吃的,她很愛點這家的。
這點小事都被他注意到了。
“下不為例。”她接過,解決了那人後,他們本來就要清場走人了,也不知道這個下不為例的“下”是指什麼。
陸百姓連忙點頭,又給她遞筷子,有點雀躍地邀功:“溫度剛好,不燙。”
時夜吃東西很快,幾乎是一口一個往口罩裡送,食物的溫暖、湯汁的鮮美和餡料的可口,迅速慰藉了她冰冷空蕩的胃。
在敵暗我明的嚴峻時刻,她竟然站路邊吃小籠包,不知怎麼的,她有點想笑。
陸百姓在看她。
看著看著,有點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於是轉頭看四周。
這個小區,無論什麼時候都沒什麼人。他望了一眼晚上黑乎乎的小區樓盤,感覺瘮得慌,這個偏僻至極的小區裡幾乎都是骨灰房,一棟棟高樓像一具具站立的巨大屍體,而她住這?
時夜快速解決完,清除痕跡,然後忽然站在那兒不動了。
“你在看什麼?”陸百姓問她。
她指了指對麵便利店旁邊黑乎乎的綠化灌木:“你說那裡麵會不會鑽出來一隻鬼?”
哈?
陸百姓眯了眯眼,望過去,他和她的夜視能力都格外優異,所以……
隻看見灌木叢邊被碾碎的一片片落葉。
“就算有鬼,也該住後麵的大房子吧,躲在陰森森的灌木裡乾什麼。”他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拉不動,於是他的手隨之垂下來,兩人的袖口短暫地接觸了一下,然後他催促,“快走吧,你的傷口還得換藥。”
“不,我不走,是你該走了。”她轉頭對他說,“趁著時間還早,買最近一班的飛機回家吧。”
“你在說什麼?事情沒有結束,凶手沒有抓到,就讓我回去?”
“你不是早就想離開了嗎?”她奇怪地看著他,“現在可以走了。”
“那工匠………”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我會上報的。”
“那你……”
“我?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時夜伸手推了他一把,“走!”
“我不走!”陸百姓倔勁上來,“你要一個人麵對工匠嗎?我猜到了,他肯定是譚森的人,譚森不死,他還會來抓你的!”
“那也是我的事,而且我不會躲嗎?多一個你,我就多一個累贅。”她的臉色冷下來,“你不走,我就先走了。”
累贅?
陸百姓呆立當場。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你擅自跑救菲菲暴露了自己,讓工匠占據了主動權,我或許現在已經抓到他了。”
她在怪他?
是誰先把他丟下,又是誰不回他消息的,他又不知道菲菲是誘餌!
陸百姓感到一絲委屈,而她已經打開車門鑽進去,朝他揮揮手:“再見。”
“你!你好得很!”他氣極,指著她的車屁股,人家一腳油門,走遠了。
現在隻剩他一個人了。
陸百姓揣著兜,在她所站的地方呆立了一會兒,夜風微涼,忽然他心頭一動,往側麵一閃,避開一道冷冽刀光。
“誒?”來人黑衣,蒙麵,對他如此警醒感到意外,卻不戀戰,而是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對準陸百姓下盤,居然是想抓活的!
陸百姓見勢撲過去,與他扭打在一起,卻發現對方力氣極大,自己種過蠱的身體與他纏鬥也不能得到半分便宜。
而且此人身體柔韌性極佳,三兩下就從他的絞索中掙脫,從後方死死捆住他。
“剛才離開的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