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5.29/雨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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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夏燭在沙發上坐立難安的時候,程昱非終於等到了他的合作夥伴,三言兩語聊完,程昱非要拉著那人詳談,從沙發上站起來,問還坐著的另兩個人走不走。

夏燭飲料杯子放下,扭頭看周斯揚。

一晚上都沒怎麼說話的兩人,因為程昱非這句話終於有了短暫的交流。

夏燭輕推杯子,小聲:“走嗎?”

周斯揚側眸瞧了說話的人一眼,目光垂落在她的唇上,片刻,心底很輕的一聲嘖,還是有點想親她。

但這公共場合,程昱非他們又看著,總不能說親就把人家姑娘抓過來親了。

周斯揚撈過桌上的打火機,起身,左手食指勾著衣領鬆了鬆,壓在心裡一晚上蠢蠢欲動的心思,這會兒隱約冒頭,還是有點煩。

不如住他家的時候親著方便。

看到周斯揚起來,夏燭側身撿自己的包也跟著站起來,此時站在男人身旁,看他不動,往他眼前探了點身體,又問了一遍:“.我跟你走嗎?”

她問的是周斯揚送她,還是自己打車,畢竟身上還穿著“工作服裝”,她來的時候可穿的大T恤。

“走。”周斯揚轉身,帶著她往前。

出了包間,等她去更衣間換了衣服再出來,兩人一起往外走,一路上在走廊頻頻碰到人,再接著下樓,因為周斯揚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又不得不多帶個司機。

等上了車,夏燭傾身往前,手指撥著屏幕上的導航,跟司機講自己租住小區的地址。

周斯揚凝著她的背影,須臾視線轉開,偏眸看窗外,屈指搭在窗框,百無聊賴地輕敲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算了,雖然夏燭沒有表現得很不情願,但他總占便宜就有點過分了。

畢竟即使有證,但兩人其實沒什麼實質性關係。

車子一路開到夏燭租房子的小區,臨停穩之前,夏燭接到一個電話,林冉在醫院暈倒,現在人剛醒,正在打點滴。

在急診科實習,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連著熬了兩個大夜,林冉終於作為急診醫生,光榮的在急診科本科暈倒了。

林冉嘴巴裡含著棒棒糖,含混不清:“低血糖,我正打點滴呢,沒事。”

“沒事什麼沒事,你自己有夜班還幫同事值,48小時連軸轉誰也受不

了,”夏燭聲調不高,但明顯語氣著急,“之前有猝死的你沒有看新聞嗎?”

連著說了兩句,夏燭執意要去醫院,林冉的母親昨天才做了手術,就在林冉實習的醫院住院,現在林冉病了,她媽媽也沒人照顧。

夏燭接這電話時人還在車上,對話自然被周斯揚聽了過去,現在拉開車門準備下車,被男人攔住。

周斯揚微蹙眉:“怎麼去?”

夏燭還在發消息,問林冉媽媽情況怎麼樣,今晚還需不需要人陪夜,聞聲回答:“打車。”

周斯揚探身把她那側的車門拉上,吩咐司機往省醫開:“我送你。”

等到了醫院,周斯揚和夏燭一起下車,夏燭看著跟在她身後往醫院進的男人略微躊躇,已經十一點了,周斯揚現在跟她過去,她怕麻煩周斯揚。

想了想,還是停住腳跟周斯揚說:“我自己去就行,我朋友不嚴重。”

周斯揚跟著她的腳步停下,垂眸看她:“你能照顧兩個?”

夏燭“啊?”了一聲,想到確實是兩個,還沒等再說話,聽見已經走到前麵的周斯揚說:“走吧。”

林冉情況不嚴重,需要人照顧的主要是她媽媽,雖說照顧林冉母親這事兒是夏燭攬下來的,但最後處理了所有事情的是周斯揚,打電話幫忙請了位護工,聯係住院部的護士多要了兩個止疼棒,最後還幫忙墊付了一部分的醫藥費。

家裡有個病弱的妹妹,夏燭從初中開始住校,大學更是在外地,從十八歲上大學,到現在六年,生病不舒服習慣了自己忍著吃藥,偶爾去醫院也基本都是自己,忍著難受排大長隊去拿體檢單,燒得糊裡糊塗舉著吊瓶去廁所都是常有的事

現在她作為“健全人”,明明比生病時更好完成這些瑣碎的事情,卻有人讓她坐著,幫她處理了。

燒到四十度都可以條理清晰地告訴醫生症狀,抽完血再去自助櫃給自己買包糖的人,現在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閒得發慌,甚至護士來問她,明早的檢查約的是幾點時,夏燭懵了一下,說不知道。

電梯門開,再次看到從裡走出的周斯揚,夏燭忽然意識到,原來有人照顧是這樣的。

而且是,她分明可以自己乾,他卻還是“照顧”了她。

周斯揚走過來,把各種單子交到夏

燭手上,跟她說了下明天上午每樣檢查的時間。

“護工等會兒到,”周斯揚抬腕,看了眼表,“請了一周。”

夏燭哦了一聲,人還有點恍惚,反應了兩秒,抬頭指身後的病房,嗓子啞啞的:“那我先進去把單子給阿姨。”

周斯揚下巴輕點,示意了一下房間,往後兩步,在剛剛夏燭坐的椅子上坐下來:“去吧。”

夏燭進門,把手上幾張單子交給林冉的母親,幫她倒了杯熱水,囑咐她各種注意事項,另外簡單說了下護工的情況。

林冉母親跟夏燭也親,聽完點頭說自己記住了,然後又拉了夏燭的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笑著問:“你男朋友?”

夏燭一愣,現在說老板顯然不合適,但男朋友

她一時沒回,林冉的母親以為自己猜錯了,用年輕人的話繼續詢問:“曖昧對象?”

夏燭莫名的臉一熱,覺得用這詞描述周斯揚更讓她心虛,最後手裡的水壺放在床頭櫃上,磕巴著胡亂回了個:“……是男朋友。”

再從病房出來,看到周斯揚,想到剛在裡麵回答林冉母親的話就心跳不穩,手背蹭了下臉頰,避開站起來的人的視線。

“下去看你朋友?”周斯揚把手機收起來,問她。

夏燭點了下頭,又想起明天還是工作日,周斯揚說不定有事情:“你要不要先回去,明天.”

“不急,明早的會推了。”男人回。

聽到這話,夏燭眸光微閃,咽了咽嗓子,可能從小到大確實被關心得太少,算上上次手臂受傷,來醫院兩次,她莫名其妙地感動了兩次。

儘管知道周斯揚的所作所為可能僅僅是出於跟她有些“交情”,亦或是本人的素質涵養,但她就是覺得心裡哪根弦被觸得很深。

周斯揚拿過她手上提著的袋子,往前,走了兩步發現人沒跟上,回頭。

意識到周斯揚在等自己,夏燭抬手把頭發掛在耳後,收攏思緒,快步跟上去。

林冉這邊其實沒什麼事了,但兩個小時前的瞬時休克也很嚇人,不過她自己心大,這會兒右手打著點滴,左手跟殘疾一樣在玩手機。

夏燭仔細檢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因為和大地親密接觸磕壞碰壞的地方,再之後看了她的體檢單,最後才是幫她調點滴

的速度,跟她說她媽媽的事情都幫她辦好了。

周斯揚在房間南麵的桌子旁站著,正低頭看藥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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