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眼中緩緩浮現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預感你們會很幸福。”
他難得說這麼嚴肅而動情的話,簡瑤心頭一陣感動,明眸含笑的答:“借你吉言哦。”
兩人坐在一塊兒,又說了會話。簡瑤把跟薄靳言相處那些心動、甜蜜、勞累,還有遲遲看不到他心意的沉默無奈,都絲絲點點講給了李熏然聽。
也問及李熏然的感情現狀,可他隻笑笑:“我早著呢。身在刑警隊,要找個像你這樣春心萌動的女人,也不容易。”
簡瑤失笑:“去你的。”
聊到最後,李熏然也算對她的感情世界,有了清晰的了解。他把她肩膀一搭,說:“你不知道他心裡有沒有你?那還不容易。一會兒他來了,咱倆唱唱雙簧,刺激刺激他。是個男人都經不起激,更何況是薄教授這種自負的人。”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簡瑤搖了搖頭:“不要。”
她明白李熏然的意思,讓薄靳言吃吃醋,說不定就逼出他的真心。
當然,也說不定就此落花流水,再無前程。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不想刺激他,不想逼他,不要狗血誤會,不想讓他有一點點不自在和鬱滯。
她隻要跟他這麼自然而然發展下去就好。哪怕慢一點,她可以等。
但是,不想讓他有一點點不舒服。
李熏然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歎了口氣:“你怎麼能對他溫柔成這個樣子?”
……
這個時候,薄靳言正坐在自家沙發裡,手拿著那束蝴蝶蘭,等待。
窗外夜色寂靜,稀疏的星光仿佛也顯得比平日順眼了。他默坐了一會兒,就見“沉默”慢吞吞的從沙發下爬出來,從他麵前經過。斑駁的殼背在燈光下亮盈盈的。
薄靳言微揚眉頭:“過來。”
待它爬到腳邊,薄靳言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蝴蝶蘭,抽出花瓣最飽滿顏色最豔麗的一支,其餘的全丟在沙發上。
再把把那支蝴蝶蘭放到“沉默”背上,用細繩係緊。
“爬兩下我看看。”
沉默又慢慢的爬了起來,背上的那支蝴蝶蘭輕輕搖曳著。
薄靳言微微一笑,還算滿意。
中國有句老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今天他薄靳言向女人表白,能用上“沉默”,它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把它從地上拿起來,起身出門。
樓道裡燈光明亮。
薄靳言今天第二次,站在簡瑤門前。而沉默就馱著蝴蝶蘭,趴在門邊不遠處。
當她打開門,他就低頭吻住她。
然後由沉默將蝴蝶蘭送過來,他再把花獻給心上的女人。
很好,很完美。
“叮咚……叮咚……”
薄靳言露出淺淡的笑,一隻手扶到門框上,眸色幽深的望著即將出現在他麵前的人。
門緩緩打開了。
一個隻穿著背心短褲的男人站在他麵前,麥色裸露的胸膛精瘦而結實。
薄靳言倏的眸色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