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連忙點頭:“好的好的,謝謝。”
於凡擺擺手:“多大點事。”
一群人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們,麵麵相覷,這這好吧,該乾嘛乾嘛。
歐陽可星和金之情還是緊張的問蘇淩:“淩淩,真的沒處分嗎?”
“沒有啊,你們很想我被處分嗎?”蘇淩故意問道。
兩人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不是!我們就是擔心你不說,你每次有事都不肯說。”
蘇淩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沒事,真的沒事,我開玩笑的,不過真的要寫檢討。”
她拍了拍金之情:“校長不會被連累的,放心吧,要上課了,你快回去。”
她點點頭往位置上走,看到於凡正在手機上飛快的敲著字。
程浩轉過頭:“你第一次寫吧?”
“是啊,不過是於凡幫我寫,嘿嘿。”蘇淩低頭翻開課本,突然覺得有點心累了。
前麵磨蹭了半天的賴澤茗低著頭走到季聽風麵前,朝著他鞠了一躬。
這把正在紙上塗塗寫寫的季聽風嚇了一跳,直接往蘇淩那邊躲,整個人靠到了蘇淩身上:“乾什麼?我還沒死。”
“風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還有蘇神”,說著他又鞠了一躬,“對不起!”
然後他轉身又向於凡鞠了一躬:“於哥,對不起!”
於凡一驚,手機差點掉地上,連忙站起來:“彆、彆這樣,你再這樣以後兄弟都沒得做了。”
蘇淩其實下意識也要跑,但是奈何有個巨大修勾靠著。
“你不要這樣。”蘇淩開口說道,“他們不敢再來了,不過你回家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蘇淩說,“你有困難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幫你的。”
季聽風點點頭:“或者我叫保鏢每天護送你回去,直到你家的事解決,但是你彆鞠躬了。”
他坐直身子:“你這老讓我想起”
於禮去世的時候他們也這樣。
賴澤茗低下頭,眼眶又瞬間紅了,沒想到家裡出事,最關心自己的不是家族裡的親人,而是自己班的同學,不知不覺眼淚掉了出來。
季聽風歎了口氣,站起來:“欠了誰的錢?哪家企業?欠了多少?”
於凡一拍他:“男子漢,哭哭啼啼什麼樣子!抬頭挺胸,說話!”
此時站在門外的袁逸民和李衛西在默默的看著,要來上曆史課的馬俊也默契的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切。
賴澤茗抬起頭,用手擦掉眼淚,聲音有些啞:“除了高利貸的十萬,還有家裡小公司欠的貨款應該幾萬吧。”
於凡:“沒事,我幫你還。”
“不行。”季聽風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我們還不太合適,這樣吧,我讓我爸出麵幫你解決,像高利貸這種東西,要是不把借據拿回來,跟無底洞沒兩樣,貨款嘛,我想如果風吟放出風聲說投資你家公司,得到利好的消息,你家公司的資金應該很快就回籠了,到時候高利貸的錢你們也可以還了,當然,愛還不還吧,無所謂。”
賴澤茗看著季聽風,一動不動,而一動不動不止他一個,整個班都呆住了,這還是季聽風嗎?
門外的老師互相對視一眼一笑,馬俊說:“我們的季帥好像長大了。”
季聽風一抬頭:“看我乾嘛?我臉上有飯?”
於凡激動的怕他:“靠!你是不是背著我經商了?!怎麼跟個經驗老道的老手啊!”
“這我爸媽平時沒事的時候跟我說的。”季聽風尷尬的笑了笑,無意間看到蘇淩也在笑著看著他,瞬間感覺臉有點燙。
“風哥真的好厲害!”李光豪羨慕的流口水,每天做夢都在想什麼時候能成為季聽風。
然而吧,黃粱一夢。
“行了行了,上課了,看什麼看!”季聽風拖過凳子坐下。
“上課啦!”馬俊笑著從門外走進來,“都回座位。”
季聽風從抽屜摸出曆史書,低頭不語。
“害羞啦?”蘇淩靠近他,盯著他看,“喲,難得哦!”
“我沒有!”季聽風轉頭跟她對視,但是此刻不宜強撐,臉不紅但是耳朵紅了。
蘇淩一笑偏過頭:“上課。”
季聽風乖乖翻開書,一個人傻樂了半天。
臨近下課前的五分鐘,他將草稿紙放到蘇淩桌子上。
蘇淩將視線從黑板轉移到課桌上:“什麼呀?”
“你看看。”季聽風低頭說,
蘇淩以為他有什麼問題想問,將草稿本拿起來,看到上麵字畫的一瞬間,突然鼻子一酸。
草稿紙上畫著兩個卡通人物,一男一女代表他們雙方,中間畫著一顆小愛心,還有一句話——淩淩以後有風風陪著了,有事可以告訴風風哦!
然而下課鈴正好響,馬俊笑著喊完“下課後”抱著教案離開了教室。
她轉頭看季聽風,發現對方笑著看著她:“淩淩要記住哦。”
看著他,蘇淩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但是真的不想給任何人造成困擾:“季聽風,其實你不用那麼在意的。”
“對你,我做不到。”季聽風一本正經說,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後站起身,“於凡,小賣部。”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擊打了一下,她兀自的看著草稿本很久。
開學第一天就要晚修,一群人在教師裡鬼哭狼嚎,猿山啼不住的那種。
“安靜!”袁逸民此刻心情很好,“今天第一天,隻有兩節晚修,八點半放學。”
“真的嗎?!”
“對,快點學習!”袁逸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帶了一群寶寶,其他班也沒那麼幼稚,怎麼自己這個班跟幼兒園小朋友一樣?
但是他覺得真的挺開心的,雖然平時闖禍最多,但有事也是真的很團結。
不過,隻剩下一年時間相處了,到時候大概自己真的會哭,真的不舍吧。
一群人站起身一抱拳:“老袁萬歲萬歲萬萬歲!”
袁逸民一愣:“乾什麼呢?朝拜皇上呢?!”
“做個樣子,您彆當真。”季聽風笑著說。
“臭小子!還沒找你算賬呢!”袁逸民指著他,突然門外有人敲門。
一群人往門口看去,是一對中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