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奕覺得若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會被抓去火上燒死。
被人看做妖怪。
“嗨。。。你好啊,白霜姑娘。”
李奕轉過頭,看著已經沒有了麵紗遮擋,一張容顏暴露在空氣中的花魁姑娘,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幾分的笑容。
白霜沒有說話,隻不過桃花眸子卻是緊緊盯著李奕,沒有了剛才那樣的殺氣四溢,淡漠無比。可是就這樣,卻是讓得李奕更加的害怕了,忐忑不安,眼珠亂轉,看看能不能跑掉。
隻不過,下一瞬間,李奕神色卻是有幾分僵硬,看著那倒塌了的床。
一個月時間,塌了兩張床,兩次都是與女人在床上打架造成的,還是個大美女。
“說吧,你想怎麼死?”
李奕幻想著以後,他是不是要弄一張石頭做成的床之際,一道聲音緩緩響起,將李奕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微微抬頭,那一柄銀色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被白霜握在手中,寒光閃閃,對著他李奕的心口,不過是一尺距離,隻要花魁姑娘手一動,他就會再次體驗那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
“嗬嗬。。。什麼死不死的,白霜姑娘說笑了。”
李奕咽了咽口水,微微向後挪了一些距離,隻可惜兩步過後,後背便是傳來冰冷僵硬的感覺。
這是被逼到了牆角了。
這一瞬間,李奕覺得他想念羅勇了,很想念,很想念的那種,羅勇要是出現,李奕覺得他會一把抱住他,然後給他漲工資,再也不克扣他的工錢了。
李奕眼中這不合格的跟班,自然是聽不見他在心中的呼喚,以及想念。李奕等來的也隻是一身紅衣,看著他就像是看著死人的花魁姑娘。
白霜將手中的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接著劍尖便是從李奕胸口,到了李奕咽喉之處,距離不過一寸,寒光閃閃。
白霜隻要手一抖,李奕皮膚怕是就有被劃破的風險。
大紅色的房間,像是婚房,很是喜慶的樣子,再加上那一身紅衣的絕色女子,這就更加的喜慶了。
隻不過,喜慶的房間之中唯一的男子,卻是心驚膽顫,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那都是被嚇出來的啊。
換做是誰麵對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落在喉嚨之前,對方微微一抖手,就能讓自己的小命交代了,多會被被嚇得冷汗連連吧。
“說吧,你想怎麼死。”
白霜麵色平靜,桃花眸之中滿是清冷之色,就連聲音亦是少了柔媚之感,有的是冰冷。
聽著這聲音,看著眼前的人,一身紅衣,寒光閃閃的長劍,大紅色的房間布置,昏黃的燈光,李奕覺得這簡直就是在拍鬼片啊。
眼前的女子要是來上一句,公子,來陪奴家啊,那就更加的像了。
隻不過,雖然不是鬼片,可是自己也是命懸一線了。
白霜話音落下之後,那寒光閃閃的寶劍,距離他的脖頸有近了幾分,剛才還有一寸左右的距離,現在麼皮膚都快貼在劍尖上了,李奕能夠感受到那冰冷的氣息,涼涼的,讓人心慌慌。
李奕想要往後退,隻不過身後是僵硬的牆壁,能去哪?就連腳後跟都墊起來了,依舊是沒能擺脫喉嚨之前的長劍。
想怎麼死?
這問題是個好問題,也是強者對於弱者的鄙視以及憐憫,很不巧的他李奕就是那個弱者。凡是被人問想要怎麼死的人,都是不想死的人,自然李奕也不例外。
當然了若是沒有選擇了,李奕覺得應該是讓他爽死來的快活些。
當然了,這話,李奕是不敢說出口的,小命還在人家手裡,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那個。。。能不能不死?”
李奕轉了轉頭,想要將喉嚨距離這寶劍遠一些,隻可惜那寶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不偏不倚,不管李奕怎麼動,都是在他喉嚨之處。
李奕知道,不是寶劍長了眼睛,而是握著寶劍的人,長了眼睛,無奈隻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哼,你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嘛,說小姐高傲,作為青樓女子還這樣的高高在上,簡直就是在惺惺作態。。。你不是讓小姐唱那淫詞豔曲的麼。。。還說就是有好的詩詞也不寫。。。說是小姐不配。。。”
白霜還沒說話,那位小丫鬟卻是跑了過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神色,狠狠的控訴,仿佛他李奕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一般。
聽著小姑娘的話,李奕目瞪口呆,嘴角抽搐,這落井下石就算了,添油加醋是怎麼回事?
這是嫌棄他死的不夠快麼?
還是她以為他家的小姐還舍不得下手呢?
“喂喂。。。你可不要亂說話啊,再這樣我可要是告你誹謗了啊。”
李奕急忙叫了一聲,接著便是準備衝出來,隻不過下一瞬間便是定住。
摸了摸脖頸,一絲絲的疼痛,手掌上也有一絲的鮮血。
李奕抬頭,怒視著白霜,這女人這都不收了劍,要是他李奕在硬氣一些,剛才那長劍可就穿透了他的脖頸了,他小命也就沒有了。
“嗬嗬嗬。。。青樓女子?既然你看不上青樓女子,那有沒有想到,今日會死在這麼一個青樓女子手中?”
白霜目光落在李奕身上,桃花眸子之中寒意更盛了,嘴角微微勾起來,隻不過卻是冷笑。
李奕急忙後退,緊緊的貼著牆壁,腳尖繃的筆直。
“喂喂小心點,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