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爺聞言臉色一變,頓時告饒道:“得,我嘿…”
“牛爺今兒認栽,算是栽在範金友手裡了。”
陳雪茹聞言笑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說了吧,這大帽子一扣誰敢說啊,謹言慎行。”
徐慧真也是臉色變了,這範金友說的,屬實有點讓她拿捏不住。
“那範金友,那都得搞麼?”
範金友肯定的點點頭說道:“都得搞,但這東西啊,它得是分階段進行,它需要個過程。”
“總得讓你們,它到底是個怎麼好法。”
“你想啊,咱們給您出錢,讓你自己經營酒館掙錢。”
“完了您身份還變了,變成勞動人民了,你說好不好。”
徐慧真聞言,打了一壺酒遞給範金友。
“謝謝您嘞,這送您的。”
“甭介甭介,你這就是舊思想。”
範金友說完,繼續道:“我這新時期的棟梁來小酒館,那叫下基層,絕對不能白吃白喝白拿。”
陳雪茹聞言笑道:“得嘞,那範金友的二兩酒就他自己掏錢了。”
“咱不能讓範金友犯錯誤。”
“不過呢,這公私合營其實也還有空間,隻要你能滿足幾個條件。”
聞言範金友臉色一變,就是其他個體戶也看了過來。
徐慧真當即問道:“雪茹姐,這怎麼才可以不搞?”
陳雪茹說道:“那我也說兩句。”
“範金友,你聽了就純一聽就行。”
“咱們現在言論自由,我也沒說什麼。”
不等範金友開口,陳雪茹繼續道:“想不合營呢,首先要明白合營的具體模式。”
“……”
隨著陳雪茹的講述,大家都是心裡有底了,但是範金友卻不高興了,這不純純給他們街道增加任務難度麼?
“陳雪茹你……”
“我說的不是事實?”
“哼,你現在的想法很危險,你有本事就彆加入公私合營。”
陳雪茹聞言挑眉。
“你認真的?”
“彆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家我手上可是有李先生簽署的供貨協議和售貨渠道,壓根就不需要走你們公私合營的路子。”
“以後你們李主任要是問起來,我可說你範金友給我說讓我有本事就彆合營了啊。”
聞言範金友懵了,你加不加入合營和我沒關係啊,這帶上我是想要我小命啊。
“彆,陳雪茹…不,雪茹姐,我錯了,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成麼?”
“這合營您願意入就入,不願意也和我沒關係啊。”
陳雪茹聞言喝著酒,臉上帶著玩味的看著範金友。
李修竹則是好笑的笑了笑。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嘛去了。
不過這範金友是個小人來著,要麼打掉,
要麼彆招惹,既然現在招惹了,那就打掉吧。
就在陳雪茹想放範金友一馬的時候,李修竹忽然抓了抓她的是手。
這一瞬間,陳雪茹一怔,緊接著看向李修竹。
都是老夫老妻了,一眼就能看懂對方的意思了。
陳雪茹開口道:“你的事等你們主任跟我談吧,現在你要是想喝酒就繼續喝,不想喝可以走了。”
陳雪茹的話讓範金友一滯,喪氣的看了眼陳雪茹,轉身出了門。
徐慧真則是看向李修竹,彆人沒懂,但是她懂了啊。
陳雪茹壓根沒想收拾這範金友的,但是這範金友貌似得罪了她男人了。
這男人是個有仇必報,小心眼的男人啊。
以後得小心點。
李修竹不知道,自己在徐慧真這一會功夫就留下了個小心眼的印象。
不過她一做生意的,說不著。
看時間差不多了,陳雪茹說道:“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了。”
“慧真呐,有空我再來,你家這小鹹菜醃的真不錯。”
徐慧真笑著說道:“來,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來。”
“我呐,歡迎著呢。”
秦淮茹也開口道:“那慧真我們先走了,有空來店裡買衣服。”
“行。”
這時起身的李修竹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徐慧真,晚上睡覺小心點,你一個寡婦不安全。”
“要是家裡有王八殼子,彆吝嗇,該用還得用。”
徐慧真愣了一下笑了笑。
“得嘞,您彆說,我公爹還真給我留了一個王八殼子。”
“真要有人敢翻牆頭,我保證給他兩下。”
李修竹也就是提醒一下,也沒多想,聞言笑了笑。
“得嘞,你心裡有數就行。”
說著人走了,三人一上車,陳雪茹就開口發問了。
李修竹本以為陳雪茹會問範金友的事情,但是他這次猜錯了。
“怎麼,看上慧真了?”
“還想著當初的選擇呢?這我和淮茹都到手了,覺得差一個有遺憾是吧。”
李修竹聞言好笑的笑道:“怎麼?這是吃醋了?我可沒見你為哪個女人吃醋啊,怎麼今天這還吃上醋了呢?”
陳雪茹白了李修竹一眼,說道:“我可沒吃醋,就是問你想不想要。”
“想要的話啊,今晚好好哄哄姐,姐幫你圓個夢怎麼樣?”
一個小寡婦而已,她拿的住。
李修竹聞言搖了搖頭。
“彆多想,真沒有。”
“她那性格太愛較真、愛吃醋,比棗兒還認理,真進了家門不好。”
“不過這人心地也善良,雖然做不了自家人,但是當個朋友問題不大。”
陳雪茹聞言一怔,問道:“徐慧真愛吃醋?這話怎麼說的?”
李修竹開口道:“賀永強沒死,是看上了她妹子了。”
“當初她妹子替慧真相的親,然後賀永強看上了,老爺子騙賀永強說她妹子死了,倆人這才成了親。”
“前段時間她妹子進城,賀永強看到了,所以這就把人領回家了。”
“不過老爺子不讓她妹子進門,賀永強這才帶著她妹子跑了。”
“你說,這要是她不吃醋,把她妹子也納進家裡,這不挺圓滿的麼。”
“可見她這人想要一份獨屬於她的愛情。”
“這我給不了,也就不耽誤人家了。”
聞言陳雪茹不解的說道:“那你剛才提醒她小心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了麼,做不了自己人,也可以當個朋友,一個寡婦不容易,我提醒一下,也就長個嘴的事。”
陳雪茹這才息了收掉徐慧真的心。
“那慧真家那些東西咱們還要不要了?”
“我還說人收了那好東西都是咱家的了呢。”
李修竹聞言笑了。
“咱家那麼有錢了,你還惦記人家啊。”
陳雪茹白了李修竹一眼說道:“誰還嫌自己錢多啊。”
秦淮茹這時開口問道:“哥,那範金友得罪你了?”
陳雪茹聞言也才想起範金友來。
“是啊,我也納悶呢,你這人平常得饒人處且饒人啊,怎麼今天……”
李修竹解釋道:“那小子是個小人來的,雖然說算不上頂壞,但也是有一陣沒一陣的,所以啊,能下了他的官職最好。”
“也借此機會讓大家對你有個清晰的認知,知道咱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