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魚同四皇子有些糾葛,恐怕已經被歸為了四皇子黨。
那反對林知魚入仕的恐怕除了那些老頑固,還有三皇子一脈。
秦尚書主掌吏部,朝中大多都會給幾分麵子。
這事不好解決。
顧宴息真是出了個難題。
但是並非全無活路。
能辦成這件事的不多,沈玉槿恰好勉強能算其中一個,隻是又要消耗父母留下的情分。
這幾年沈玉槿其實很少聯係舊人,就是擔心消耗掉父母的情分,讓她們在下麵也不安生。
近日確實頻頻動用。
沈玉槿無奈歎氣,還是寫下了給留王世子的信件。
留王與先帝是兄弟,留王年紀輕但是頗受寵愛,先帝即位後不放心這個弟弟,封號為留王很是過了一段幽居的日子。
陛下即位後,感念幼時的情誼,又恢複了留王的尊榮。
留王作陛下的叔父,宗室如今頗有幾分分量,三皇子一直想得到留王的聲援,上次百花集會估計也是為了在留王世子麵前討幾分巧。
巧的是,留王被軟禁時,世子為了表明自己的無害,曾經跟隨沈玉槿父親研習書畫。
患難之交難得,在留王世子麵前討幾分情分,沈玉槿還做得到。
一封信送出去,沈玉槿又攤開紙,給秦尚書去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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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玉槿就坐上了去靈麓寺的馬車。
秦尚書年過半百,終究還是男人,若是貿然上前拜訪,難免有流言蜚語,隻能約在靈麓寺這種地方掩人耳目。
前來引路的又是上次那個小沙彌。
七拐八拐的沒有到禪室,倒是去了半山腰的涼亭。
靈麓山是鐘靈之處,涼亭坐落的地方也好,泉水飛石,鬱鬱蔥蔥。
沈玉槿走到半山腰,就隱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在涼亭中飲茶,十分閒適。
今日之事,沈玉槿並無完全的把握,秦尚書畢竟是三皇子的親舅舅,實在沒有任何理由伸手扶一把林知魚。
她整理了一下因為山路略有淩亂的頭發衣裙,走上前,“秦尚書。”
“郡主!”秦尚書和三皇子那個草包很不一樣,哪怕在無人處,他也是做足了禮數,微一拱手。
“秦尚書折煞我。”沈玉槿依樣回禮,心中確實一凜,對今日之事更無把握。
兩下落了座,秦尚書卻不開口,隻是行雲流水樣煮茶,為沈玉槿添茶,然後靜待沈玉槿說明來意。
先開口的是輸家,沈玉槿明白,她在信裡寫的東西恐怕沒能徹底打動對方,現在也是她有求於人,更沉不住氣。
“秦伯父,我能這麼稱呼您麼?我父親在時常提起您,說是與您同窗多年,情誼甚篤。”沈玉槿想了想還是先探一探口風。
不知沈玉槿是歪打正著,還是秦尚書做戲的功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