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郡主這麼迷茫,像個孩子,在問一個得不到的答案。
“你先出去吧。”
沈玉槿把那封信又收好,墊在了枕頭底下。
吱呀,門開的聲音。
“不是讓你出去。”沈玉槿背靠著門,沒能看到來人是誰,隻當是秉章不放心,又回來看看,但她現在心裡煩亂,語氣並不似平常和緩。
但是沈玉瑾逐客令下來,那邊卻一動不動。
沈玉槿心裡煩,那邊的人卻一動不動,她氣急了回頭,卻看到顧宴息站在屋中間。
圍著白色狐裘的披風,手中還拿著一個紙包。
沈玉槿本以為一見他會有很多話要說,誰知道見了之後隻有深深的倦怠和厭煩。
還是顧宴息先開了口,“怎麼這麼早就躺下了,生病了?”
他微微張開手,像是等沈玉槿給他解開披風。
沈玉槿明白,之前十年都是這樣的,但是今天她不想理他。一骨碌又躺在了床上,背對著她,也沒搭話。
顧宴息被晾在地上,有些無奈,自己解了披風,散了散身上的寒氣,這才坐到了床邊上。
沈玉槿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神情,但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看她。
“還沒鬨夠麼?”
等了許久,興許是不耐煩了,顧宴息涼涼開口了。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和離吧。”沈玉槿還想保留一絲最後的體麵,雖說他們的已然沒了善始,經過現在看起來也是一團糟,但是她不想和離的時候還撕破臉皮,兩下不安寧。
“不可能。”
“為什麼啊,你為什麼啊。”不出意料的回答,沈玉槿又把那個問題拿了出來,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顧宴息就不肯放過她呢?
“當初拆散你和林四的事,值得你恨我那麼久麼?”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對不起顧宴息的地方。
“你怎麼還揪著這件事不放,林知魚今天不是來過了麼。”顧宴息好像很抗拒這個話題,他站起來,坐到了一旁的矮凳上。
這個話題讓他十分疲憊,回家就是無止境的爭吵,他不明白,平素賢惠沉默的妻子為什麼突然就變得十分陌生。
“來過了,她很鮮活、也很可愛,如果我是你,也會喜歡這樣的女子的。”沈玉槿回憶了一下,今天雖然隻是一麵,但是林知魚還是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和她們這些深閨中的人,都不一樣,有一種獨特的活力。
“她和你說了些什麼?”顧宴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心裡特彆的煩躁,他總覺得好像馬上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自覺的語氣就重了一些。
“她說你和她之間沒什麼,清清白白,都是流言害人。”沈玉槿倒沒察覺出顧宴息語氣的變化,她覺得自從林知魚回來,顧宴息都是這麼說話的。
焦躁,不耐,好像再說兩句就要摔門而去。
“那你還在鬨些什麼?”顧宴息覺得自己不懂沈玉槿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
沈玉槿深深呼了一口氣,坐了起來,打算和他說個分明,一抬頭就看到了放在床邊的紙包,上麵合和祥的字眼尤為明顯。
她從枕頭下抽出了那個信封,厚厚的扔在地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宴息,我和你成婚這麼多年,敢說一句儘心儘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