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成婚的時候,他是冷漠了些,但是漸漸的,下值之後也會給我帶些零食,首飾回來,城南城北的搜羅,就是粗心了些,我從來不吃核桃酥。也不喜歡金飾。”
“而且他信任我,管家上的是事情從不過問,顧家也沒有難纏的姑舅。”
“我覺得日子這樣這樣也挺好的,不委屈。”
誰知道皇後娘娘聽了這話,倒像是沈玉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連叫兩聲玉槿,然後接了一句,“和離也好,和離也好。”
沈玉槿一開始便是想求皇後娘娘幫忙,現在求仁得仁之後,沒個話頭一肚子話倒是不知道應該先說什麼了,索性歎一口氣,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回去之後,同顧宴息好好講,善始善終是最好,年少驚鴻最是難得,不要以後到了姨母的年紀,回憶起當年的少年郎已經成了一筆爛賬。”
這話勾起了沈玉槿的好奇,“姨母年輕的時候······?”
沈玉槿臉上還有帕子,她看不到那一瞬間皇後娘娘臉上似是懷念似是追憶的表情。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都有點記不清了。你當年喜歡顧宴息什麼?”
皇後娘娘的腿上暖暖的,現在兩個人的談話也像是血脈相纏違的親人一般,像是家中長輩的問詢,久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沈玉槿長期緊繃的心弦放鬆放軟,像是浸在暖暖的甜酒裡。
她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他······好看吧。”沈玉槿仔細思考了一下,遲疑著吐出了一個有些離譜的答案。
沈玉槿說完覺得有點臊,本以為皇後娘娘會嘲笑她,誰料,皇後隻是手一頓,然後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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