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令牌(2 / 2)

窗簾被一隻素手挑開,“中貴人快請起。”

“皇後娘娘吩咐我來同您傳幾句話。”那個小黃門卻沒起身,依舊彎著腰前行幾步,到了馬車窗旁,示意沈玉槿附耳。

“皇後娘娘說,您的事她知道了,讓您先回去。”說完又退後回到剛才的位置,繼續福著身子。

沈玉槿本人自然沒有這樣的臉麵,估計是皇後娘娘怕彆人因為這個變故看輕她,特意交代的。

這份好意沈玉槿心領,但是卻更加緊張顧宴息,若不是顧宴息凶多吉少,皇後娘娘不至於做到這份上與她撐腰。

“娘娘的意思,我知曉了,隻是這事沒個準信兒,我總是心中不安,還望中貴人通傳皇後娘娘,長安乞見。”

那小黃門看著不過十幾歲,臉嫩的很,一路小跑過來已經有些氣喘,聽了沈玉槿的話許是惶恐差事沒有辦成,額上已經沁出了細汗,他拿著袖子囫圇個一抹,深深福身不敢答話。

沈玉槿看她臉嫩,不過十五歲,比沈鳳溪還要小,被派來做這種跑腿的苦活計,在這邊戰戰兢兢的站著,心裡有些憐惜,讓采萱給他拿幾兩碎銀子做辛苦錢,“彆怕,你就按樣子回去回話,皇後娘娘不會怪罪你。”

那小黃門又囫圇個抹了下汗,喏喏應了是,又抬頭看了眼沈玉槿才走。

日頭見黑,眼見宮門就要下鑰,沈玉槿好像油鍋裡的鯉魚,在被反複的煎熬著,她的感官被光陰拉扯成兩半。一會覺得日頭慢,皇後娘娘久久不回話,一會覺得日頭快,眼見要下鑰。

長安郡主的名頭不虛,看門的羽林衛都或多或少聽說過,頻頻往這邊張望,但是礙於職責不敢太過明目張膽,也無人議論。

安靜,讓時間過得更慢。

終於,那小黃門又一路小跑來了,沈玉槿免了他禮,讓他直說。

“皇後娘娘說,今兒天頭晚了,您先回去,有事明個兒再說。”沈玉槿聽了這話心裡發虛,但凡事有轉圜的餘地,皇後娘娘不會兩次敷衍。

她吩咐采萱將那顆東珠取出來,囑咐小黃門務必在宮門下鑰之前送到。

“夫人,采苓來了。”

看到采苓趕來,拿到那塊漢白玉的玉佩,沈玉槿的心才算是放下一半。

現在天色愈晚,恐怕皇後娘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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