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到這等地步,已近魔怔。陳淵覺得已經理解不了這等大能的想法了。
與之相比,蘊靈仙那等為了成就一人,毀滅一界,都顯得正常多了。
“……”
張燕則聽著陳淵的話,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陳淵跟著又道:“我尋道長之頭,是為請教修行之法,至於反抗蒼天之道,著實沒有這個興趣。”他來此界,一是避難,二是求修仙之法,其餘種種,就當是世界背景,難道還要求個什麼主旨深意?聽過便罷,何須煩心耗念?咱找了功法,凝了道月,提升了境界,拍拍屁股就走了!這天大的圓環之劫,還是留待有緣人解吧!
“……”
感受著虛空中還未平息的長河浪潮、天道呼嘯,張燕終於確定,此人確確實實已然成仙,是以認知思緒已與常人迥異。
“陳王,命數為亂,你要修行,便要求亂、求反、求戰!這天下間,有什麼比亂天道、反天道、戰天道,更能符合你這修行命格的?”張燕搖頭低語:“況且,如今蒼天震怒,紛亂已顯,天道之下多少從屬?陳王就是再想超然物外,又哪能如願?”
陳淵搖搖頭,回首這一路走來,都是與人為善,不想沾染仇怨,奈何總是造化弄人,總能遇到許多不開眼之人。
正想著,前麵光芒一變,二人自那鏡中洞裡魚貫走出。
洞外,王允等人正來回踱步,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陳淵心中一動,轉頭看向角落,見那氣息奄奄的華雄依舊癱坐在角落,但身前卻沒有自己吩咐的溫酒。
“酒呢?”
陳淵眉頭一皺,覺得這一來一回的意境,因此而不完美了,但思及前後之事,忽有幾分猜測:“莫非是我速度太快,連酒都沒來得及奉上來?”
這麼一想,他遊目四望,隨即眉頭皺起,見這外麵的人大體不變,隻是多了幾個冰甲侍衛,正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但……
“陳留王呢?”
他居然沒有發現那位大漢宗親。
如今,少年天子既死,陳留王的身份位格立刻就不同了,按著原本的曆史脈絡,那就該是漢獻帝了!
難道親自去給我溫酒了?
陳淵想著,身後的鏡中洞裡又傳出雜亂的腳步聲。
王允等人原本見著陳淵與張燕出來,神色就是一變,一副忌憚、警惕的模樣,不過等他這麼一問,那王允似是下了決心,忽然上前一步!
“洞玄子道長!殿下……殿下為董安都所劫,這會怕是已出了長安!殿下他臨走之前,便吩咐臣等,要求助於道長,請您出手!還望道長看在殿下一心赤誠的份上,能出手相助!”
說著,王允竟朝陳淵深拜一禮!
陳淵卻是滿心疑惑:“董安都?那是誰?怎麼突然蹦出這麼一個劇情來?”這劇情怎麼如此跳躍?[注]
“董安都是何人?”
後方,匆忙走出的盧植、荀彧等人,聽得此言,也顧不上原本去拜見陳淵的打算,急匆匆的詢問。
他們也是知曉小皇帝已死,陳留王已是金貴之人,哪裡還沉得住氣?
如那袁紹更是乾脆問道:“莫非是董卓的部署?”
“董卓?那是何人?”王允聞言一怔,待看清了袁紹的模樣,更是疑惑道:“袁司隸,那董安都不是你在何大將軍麵前保舉的嗎?請他領兵入洛陽,誅閹宦!怎的不認識了?那董卓又是誰?莫非是董安都的彆稱?”
“什麼?我保舉的?”袁紹一呆,“我保舉的分明是董卓!”
陳淵聽到這,心中一沉,繼而問道:“那董安都莫非是剿滅黃巾有功,卻是久不歸屬,領著兵馬駐紮在洛陽不遠,這次洛陽城亂,他領軍過來,在北邙山救了皇帝?”
什麼情況?
聽著此言,莫說袁紹了,曹操、荀彧、王符、費長房、仲長統等人個個不解,心道這位陳家造反王說的不是董卓嗎?
“正是如此!不過此人其實是大奸似忠!”王允說著忽然雙目通紅,滿臉激憤,“他方才趁著幾位入地宮鎮壓陳涉殘魂作亂,竟是鴆殺了陛下!挾持了陳留王,要行廢立之事,更讓麾下那天下第一陽神破天狂將呂霸生,將正入城中的文武百官儘數捉拿,出了洛陽,往長安去了!”
說著說著,他低聲道:“若非吾等在白虎觀中,他忌憚諸位手段,怕是吾等也都一並被抓去了!便是如此,也加派了人手過來……”
王允目光轉動,示意周圍增加的那些兵丁,可一抬眼,卻見麵前眾人的表情個個詭異,似是震驚,又似恐懼!
“這……這什麼董安都所行之事,分明就是剛死不久的董卓,而什麼破天狂將呂霸生,既是天下第一陽神,那照映的當然是呂布呂奉先,但……”
王符與其餘幾人對視一眼,隻感到背脊發涼,最後都將目光投向陳淵。
“陳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會憑空多出兩人?”
陳淵既然是從末法之世而來,而那個世界有很多似是而非的曆史,都是這靈仙界的投影。所以,當下的變化,分明是蒼天之道,在用其他界的投影備份,給靈仙界的曆史打補丁。
他指了指鏡中洞,說道:“董卓死在裡麵,”又指了指宮外,“呂布死在外麵,皆歿於我手,這是確切無疑的,隻可惜他們雖是真的,現在卻成了替身了。”
張燕亦道:“紅塵到處皆為幻,青史自古便可欺,這董安都、呂霸生怕是哪個為靈仙界照映的洞天界內的人物,被蒼天攝取過來,塑造了過去,化虛為實,修補錯亂的曆史!”
注:董安都、呂霸生之名首次出現於378章,為董卓、呂布在兩儀界的投影同位體。
今天自嶽父家回家,到家比較晚,還是五千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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