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他似乎疑惑陳淵能單憑肉身,就抗衡自身威壓。
“好霸道!一道意誌都有這等威力!可真是威風!可惜你找錯了人,我孑然一身,有什麼好顧忌的?你要保此人?他方才殺意洶湧,放回去能有什麼後果,我可清楚得很!”
陳淵咧嘴一笑,眼中一片漆黑!
星空蔓延,那紅雲之內的殘魂慘叫一聲,跌落下來!
“爾敢!”
那道白衣身影一下暴怒,正待出手,陳淵根本不聽他說,虛焰小鐘一晃,就有一點黑色火星落下,將那身影直接灼燒殆儘!
沒了這道意誌主持,陳淵左手抓住玉如意,右手拿著一座小鼎往上一砸!
轟!
那如意便失了光澤,宛如跌成凡物,露出幾道裂痕。
“造化鼎連虛焰鐘都被鎮壓幾百年,何況一個玉如意?不過這東西方才讓我心生警兆,得好生參研,看看緣故。畢竟這東西似乎牽扯一位大人物,西鯨島……”
他雖然沒有摸清造化鼎的用法,但已初步祭煉,知曉此物有鎮壓之能,這時拿著,正好適用。
這時候,那封禁了整個院子的袈裟忽然回卷,將紅雲與殘魂籠罩,死死壓住,轉眼成了個包裹,震顫兩下,就被隕情法師拿住。
陳淵將手上幾物收起,看向那僧人。
“阿彌陀佛,見過施主。”隕情法師拿著袈裟包裹走了過來,正色道:“這黑禪道人本就是邪修一脈,仗著術法與法寶,橫行列國,貧僧見了,也不得不與他虛與委蛇,多虧了施主才能將他鎮住!不知施主準備怎麼處置他?”
說著,雙手奉上袈裟。
陳淵眯起眼睛。
不遠處,滿臉驚疑的雷家兄弟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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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蘇倩在告彆了陳淵後,並未走遠,拐了兩個彎,入了一條繁華街道。
馬車停在一家錢莊前。
她急匆匆的走下馬車,快步走了進去,馬不停蹄的入了後院。
沿途的掌櫃、跑堂、幫工對這位京城來的貴人都有印象,但上次還見這位雍容典雅,從容不迫,怎的出去一趟回來,就這麼匆忙了?
後堂,這家店鋪的管事雷邇,正悠閒的躺在搖椅上看著賬本,滿臉欣喜。
“這幾個月城中來了不少修士,收成甚好,若是保持住,不久就能被調去京城……”
正想著,忽然見著蘇倩急切而至,他趕緊站起來問候:“見過倩姑。”
“點燃冥火,我要與家中通報消息!”
“啊?好!”
幾息之後,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升起,裡麵出現了一個中年人的麵孔。
雷家家主,雷和。
蘇倩也不囉嗦,說了途中遭遇。
“此番有人中途截殺,必是有人通風報信!而且那些野人分明受了他人操控,這等布置,絕非一日之功!”
“唉,”雷和歎了口氣,“因八宗之事,吾等屢次上書,與艾氏矛盾漸增,或許是他們在背後謀劃。總之,你們儘快回來,不要耽擱了。”
“好!”蘇倩說完,話鋒一轉,又說起陳淵,“這位道長該是有個厲害的法寶,能承托凡物,本身的修為估計也不低,可惜沒見他怎麼出手,還不能確定境界。不過,隻看那黃雲法寶,若能招攬過來,對家族是個巨大助力!希望族中與我權柄,給他便利,最好再來兩個重要人物,以示尊敬,好把他請去京城!”
“是要招攬,但家中為了銅守門之事,已分不開人手。這有分量的去不了,去了旁人反而顯得輕浮,還是由你主持,領他來京城吧,記得,要多加禮遇。”
蘇倩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
幾息之後,藍火熄滅。
屋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倩姑,有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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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笑死孤了!”
富麗堂皇的宮室中,同樣有一朵藍色幽火燃燒。
火焰前麵,一名袒胸露腹的華服男子,一手捂嘴、一手撫腹,大笑不止,過了好一會,笑聲漸止,他才對火焰中的模糊人影道:“你是說蘇倩他們途中遇了個野道士,看對方有點本事,就奉為上賓?沒曾想,這人居然是個修行了本部洲新法的奸細?”
“以當下的情報來看該是如此,但此人修為不低,黑禪道人已被他擊殺。”
“黑禪死了就死了,他死得其所。”華服青年理了理散亂的長發,滿臉笑意,“把消息封鎖住,不要讓旁人知道了這個新法奸細的身份!”
“殿下,您的意思是?”
“這是天要亡雷氏啊!枉孤覺得他們整日裡收買人心,威望日隆,還想著要如何應對,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居然主動把刀遞給了孤!”華服青年收斂笑容,“那些邪修將作為勾陳正統的正法修士,從本部洲驅趕出來,奪了基業故土,這是不共戴天之仇!在咱們鼎元小界,見著了新法邪修,人人得而誅之!他雷家包庇邪修,你說這是什麼罪過?”
“可要將此消息告知各家?”
“不急,”華服青年擺擺手,“你不是說,他們要來都城嗎?那就讓他們來,等人一來,孤給他們當眾戳穿,才有好戲!到那時候,孤倒要看看,他雷家如何再敢僭越囂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