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長的樣子,估計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吧?陳凱這突然回來總要有個辦公室接收吧。”顧維軍陪著鄭副司長往辦公室走,嘴上一邊回話,一邊還左右看注意觀察走廊裡來往的同事。
“是沒地方接收又或者是他主動要求的?”
“鄭司長、顧處長,早。”
“早。”
“早。”
“我看哪,咱們還是想辦法先把他們倆的工作分開,儘可能的彆讓他們倆在一起辦公。”顧維軍低聲的提出建議,“先讓俞強出外勤吧,總不能陳凱一回來咱們就把他派出去,容易被彆人說咱們排擠他不說,他自己也容易有情緒”
兩人走到離辦公室門口還有些距離的水房,看了眼裡麵沒人,鄭副司長停下腳步皺著眉頭歎氣,“暫時也隻有這樣了。”
“對了,軍子,我看陳凱一回來就對你麵帶感激的,是怎麼回事?”
“唉,是這樣的。”顧維軍就將之前陳凱偷跑回來被自己收留,然後陳凱自己偷偷去舉報的事情低聲簡述了一遍,“上次出國前我就跟陳凱說了,讓他自己繼續找出路,自己沒辦法照顧他了。”
“誰能想到他能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呢?”
“竟然舉報成功了,就這樣翻身了.”
鄭副司長若有所思的看了顧維軍一會,意有所指,“你小子想借刀來著吧?”沒等顧維軍回話,又思索著說道:“軍子,你幫我看著點陳凱吧,彆讓他做什麼蠢事。”
“不過,這樣的人就是定時炸彈,咱們爭取能安撫多久就多久?”
“如果能在俞強調走之前都表麵上風平浪靜,那就最好不過了”
“好的,鄭姐,你放心吧,”顧維軍語氣鄭重的應承,“我今兒個晚上就請陳凱吃飯,先幫你探探底。”
“嗯,”兩人又慢慢地散步般往回走,鄭副司長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你跟他講,時代不一樣了。”
“咱們畢竟不是封建時代,黨和組織還是很寬容的”
回到辦公室後,鄭副司長和顧維軍研究了一會兒,就宣布了對陳凱工作安排和俞強工作的調整。陳凱加入緊急文件翻譯小組,而俞強則負責與中央台、國賓館等其他部門的外聯對接工作。
宣布消息時,陳凱還目帶挑釁橫了俞強一眼,讓後者牙根緊咬,手指攥拳緊握
中午食堂,陳凱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其他搞不清狀況的同事沒人敢沾邊,陳凱惡狠狠的咬著白麵饅頭,低頭吃飯。
這時,顧維軍端著飯盒過來,看了一眼他的飯盒,輕鬆的說道:“今兒個有獅子頭,沒打一份?”
“來,剛好我打了兩個,分你一個,咱們一起消滅掉。”
陳凱一看是顧維軍,目帶感激的連忙咽下口中的食物,想要站起來,“顧處長”
顧維軍擺擺手,示意不用,然後自顧自的將自己飯盒裡的獅子頭撥到陳凱飯盒裡一個,開始坐下吃飯,邊吃邊又關心了一下他回來的住宿問題。
一起吃好了中飯,又約好了晚上一起喝酒,顧維軍才起身去水龍頭排隊洗飯盒,之後回到了辦公室對鄭副司長點點頭,便伏案工作。
晚上,什刹海四合院,顧維軍直接在一進院正房堂屋的爐子上支了一個砂鍋,切了幾片五花肉增加點油水,再將老豆腐和鹹菜疙瘩切好放進去咕嘟。
爐邊的小桌上放了一盤花生米和六必居的小醬菜,開了一瓶牛欄山之後就招呼陳凱一起開動,兩人就坐在爐子邊上一邊烤火一邊喝酒。
“嘶,怎麼回來也不提前支應一聲?”顧維軍跟陳凱碰了一下,抿了一口二鍋頭,一邊夾了一粒花生米,一邊問。
“嗐,你不是出國一直沒回來麼?上周我回來報到有心找你,可是你不在單位也沒來這。”陳凱環顧房間略微感慨著回話,“仿佛隔世啊”
“也是。小陳,你是怎麼打算的?就算是回來也沒必要再回咱們辦公室吧?”
一聽顧維軍問這個問題,陳凱神情當即就變得有些凶狠,一仰脖把玻璃杯裡剩的差不多一兩酒一飲而儘,“咳,咳,”因為喝的太急還咳了幾下,緊接著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是要讓某些人看到我就心裡不舒服!”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犯的錯,總有一天會還給他們的!”
“慢點喝,先吃口豆腐壓一壓,”顧維軍趕緊給陳凱舀了一勺豆腐,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小陳,我是理解你的。”
“不過,為了你個人的前途,一切還是要向前看.就這樣為了這麼爭口氣,不值當啊?”
“我不信,我不信我之前都舉報了他們私下之間的密切關係,組織上會無動於衷?”陳凱不為所動,“一定是組織還在找他們其他的問題,然後一並處理,我就是眼睜睜的要看著他們倒下!”
顧維軍繼續苦口婆心,“小陳呐,時代不同了啊,咱們的黨和組織一貫對犯錯的同誌們很寬容。”
“所謂知錯就改就是好同誌嘛!”
“什麼?難道連反”
“噤聲!”“有些話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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