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這孩子跟著文風去隨軍,能過兩天好日子,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等在院子裡的人被宋嬸子疏散,她留了跟李文風關係最鐵的倆人,在院子外把事情簡單說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倒抽涼氣,“怎麼會死了?”
“那文風哥呢?”
宋嬸子搖頭說不知道,讓二人嘴巴嚴實點,去鎮上打聽馮指導員怎麼死的。
兩人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中,我倆這就去。”
兩人回家說了一聲,馬不停蹄去了鎮上。
直到天落黑才回來,到宋嬸子家裡灌了一大碗涼白開,抹了嘴開始說。
“……先是聽到打鬥聲,接著是搶聲,前後錯不了十分鐘。”
“沒人敢過去看,還是火車站的人去給收的屍,也沒見人從小巷裡出來,詭異的很。”
“住小巷那幾家都在派出所,我們問了小巷外麵的丸子湯攤子,說那塊人她都熟悉,壓根沒見陌生人離開……”
宋嬸子歎氣,知道這些有什麼用?
“文風呢?沒他的消息?”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搖頭,“他們隻見車子停下,馮指導員下車,車子開走了,說方向是南方,出了鎮子就沒人知道了。”
“嬸子,今兒來咱們村的那些人,是為著馮指導員的死來的?不是來接文風哥媳婦跟孩子的?”
宋嬸子搖頭,“不是,文風走的時候,拜托了馮指導員,馮指導員也答應會給部隊電話,派人來接她們,現在……”
三人同時沉默。
隨軍怕是不成行了。
此時,樊清一已經顧不上隨不隨軍了。
她心心念念的,就隻有一個,文風哥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她從不信鬼神的,從那天開始,幾乎每天都會在心裡求一遍菩薩。
李大嫂本來是在嫉妒恨,眼瞅著部隊的人走了,沒接老二媳婦跟孩子走,還隱約聽到他們在吵架。
這可給她興奮壞了,想著再冷嘲熱諷老二媳婦一頓,誰知道村裡那些人跟神經了一樣,每天都有人來竄門。
她想好的詞,醞釀好的氣氛,每次都被她們敗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