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農二哥的日子難(1 / 2)

楊春燕把三人帶到一棵樹前,看著三人做了一遍,才放心的乾了起來。

趙慧芳看著被剝過樹皮的幾顆樹,“春燕,上麵的還能剝嗎?”

“上麵我夠不到才沒割的,先把夠的到的割完,再把背篼翻過來踩在上麵割。”

“曉得了。”

周懷安在樹上將夠得著的厚樸花摘下後,開始用鐮刀割那些高處的花骨朵,地上不一會兒就掉了不少。

幾人悶聲不響一刻不停的采割,夠不著的地方就把背篼翻過來,踩在背篼篼底上采割。

不一會兒地上就到處扔的是厚樸皮。

將樹乾上夠得著的厚樸皮采割完,李秋月和張秀香砍了樹枝將鐮刀綁在上麵,爬到樹上采摘厚樸花。

楊春燕看了一圈,發現林子裡有不少一兩米高的小厚樸樹,想著明年就來把它們挖回去栽種。

回頭見趙慧芳也上了樹,她也踩在背篼上,爬到了一根大樹叉上,跨坐在樹叉上,將夠得著的厚樸皮都剝了下來。

日頭漸漸偏西,厚樸葉映襯在落日餘暉裡,顯得愈發青翠,枝頭盛開的厚樸花香氣四溢。

楊春燕衝大夥兒吼了一嗓子,“太陽下山了,收工回去了。”

“好嘞!”幾人先後應下。

山裡人都曉得天黑後,深山林子裡不安全,都小心的滑下樹,跟楊春燕一起收攏地上的厚樸皮和花骨朵。

周懷安站在樹上,將麻袋放到地上,下樹把收攏在一起的厚樸皮裝進背篼,“燕兒,能摘到的花都摘下來了,明天送寧安還是後天?”

楊春燕看了看,見收攏了的厚樸花已經裝了三麻袋,采割下來的厚樸皮將三個背篼塞的滿滿當當的,還裝了四根麻袋。

“趁價錢好,明天再跑一趟,順便把曬乾了的草藥也帶去賣了。”

“要的!”

擔心厚樸花在麻袋裡捂壞了,幾人又把厚樸花倒進背篼,將裝厚樸的麻袋放在背篼上,用麻繩綁好背起背篼,拄著藥鋤下山往回走。

李秋月拉了一下背篼肩帶,“燕兒,一麻袋厚樸花有多重?”

楊春燕想了一下,“昨天那袋稱了有五十六斤,上次的厚樸皮用的麻袋和背篼裝的,一共六十三斤。”

趙慧芳高興的說:“那今天下午我們又掙了一百多塊咯!”

楊春燕點頭,“是的。”

張秀香滿臉激動,“好安逸,這兩天就像撿錢一樣。”

周懷安回頭,“大嫂,你們搞快點,天黑了,野豬、老熊下山了。”

“曉得了,我們追得上你的。”

幾人悶頭趕路,下到最後一道山梁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林子裡不時傳來夜貓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叫聲。

看到下麵就是村莊了,周懷安才放鬆下來,“不行了,停下來歇一會兒再走。”

趙慧芳忙上前幫他把背篼接下來,大夥兒放下背篼,原地歇氣。

李秋月緩過一口氣,揉捏著雙腿,“我早就想歇了,腿杆酸的打顫。”

周懷安更是不管不顧的躺在了地上,“下次不這樣乾了,像這樣多來幾次,掙了錢都沒得命花!”

“老幺,累了歇一下就沒事了。”趙慧芳說著歎了一口氣,“人活在世上,哪樣不要錢,沒得錢在村上連腰杆都挺不直,連話都說不響。”

張秀香點頭,“就是,不起早貪黑的乾,彆說修房子,連小倩的學費都交不起。”

周懷安聽到這些就頭痛,“唉!農二哥的日子難過哦!”

李秋月嘲諷道:“老幺,哪個喊你投胎的時候眼睛不擦亮點,早點找一個當大官的老漢,吃飯都有人喂!”

“三嫂,我又沒說你,你說話咋這麼難聽?”周懷安氣呼呼的爬了起來,“走了,煩躁躁的。”

李秋月的臉漲得通紅,有點下不來台,想懟回去又怕吵翻了,周懷安兩口子明天不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