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後,有人開了口。
“先生大才!司少朋佩服!”
“言之有理!”
“善!”
馬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臉色漲紅,恰似豬肝。
“你!”
“你…!”
“氣死我了…”
他掩麵拂袖而去,背後是一陣哄笑。
…
另外一邊,懷王正在和母後聊天。
燕貴妃年近四十,雍容華貴。
有一管事的進來,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簡述給懷王。
“君以民為綱…”
“倒是有幾分見解…”
“這高瑞倒是推薦了個人才過來…”
燕貴妃也微微頜首:“高家祖父在官場四十餘年,人脈不可小覷,他的兒子高瑞,年僅二十二就成了舉人…莫不是其母意外離去,守喪三年,怕不是早就中了進士…”
“現在就算是無意科舉,當個縣丞,也是能主政一方的人才…”
“他推薦的人,怕也差不了多少…”
懷王點頭。
他轉身,書寫一份信件,按上自己的懷王印。
“把信件交給懷王府!”
“給他一點機會,本王倒要看看,這個趙尋能做到什麼地步!”
…
此時,六七個年輕文人正在涼亭談笑。
其中就包括高瑞和趙尋。
而剩下的,都是和高瑞同一年考取的舉人。
素稱同窗。
幾人性格相投,誌向遠大,倒也是組成了個小圈子。
而趙尋在高瑞的引薦之下,也與幾位舉人交流起來。
在得知趙尋沒有任何功名,有人不禁感慨。
“世道艱辛,連趙兄這樣的大才都被被奸人仇視…我等何時能主政一方,利百姓而修千古?”
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神紛紛暗淡下來。
都說經世致用,可是十餘年的所學,最終隻能困於案牘之間。
噫籲嚱!
趙尋倒是很淡然。
“修學以養自身,修史以養情操。所學所問,最終化為自身的一部分,所欠缺的無非是一個契機,一個機遇。”
“緣不可求,隻在薄暮初曉,花開盛世,一飛衝天!”
眾人沉思。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黃色衣袍的中年人匆匆趕來。
眾人紛紛肅穆,拱手行禮。
高瑞低聲提示:“這是懷王手帛,在懷王封地內效用僅次於律法!”
中年人取出手帛,宣讀。
“奉天承運,懷王辟召!”
“特辟淮陽縣人士趙尋為懷王府少監史,領八品官職!”
“翌日上位,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