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鄂看上了沈清歡,借著娶妻大會的名義,想要拿下這個小娘子,沒想到被趙尋截了胡。
他手底下的馬六知道老大的心思,借著賦稅的名義前來鬨騰。
見到沈清歡,馬六乾鍋巴一樣的臉上擠出一絲冷笑。
“今年的賦稅!什麼時候拿錢來!”
沈家娘子低著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家裡現在隻有十多貫,怎麼也給不起…
仿佛是知道沈清歡還不起,馬六張嘴:“清歡姑娘,這三十貫隻有七天的期限了,你要是從了馬哥,就可以考慮寬限幾個月…”
接著轉身一抬手:“把小娘子給我綁回去!”
“等大哥爽夠了,也讓兄弟們樂嗬樂嗬!”
身後的二流子上前,沈清歡嚇的躲在趙尋身後。
馬六威脅:“你一介流民,最好不要摻和這種事情…不然,連你一塊收拾…!”
話語間,絲毫不把趙尋放在眼裡。
趙尋冷笑,接著是藏不住的怒火。
借著官府的名聲作威作福?
他瞥見屋內有個長棍,一頭還有鏽跡鐵釘。
一跨步,拎著棍子,扭頭就打,見到二流子就是一棍。
幾個二流子平時作威作福慣了,沒想到一個流民也敢反抗,大意之下,直接被抽,有個倒黴的被一棍抽到臉上,直接劃破了臉,火辣辣的疼。
趙尋滿心怒火,直接砸到馬六的腦袋上,趁著他頭昏腦脹的時候,抽出他腰間的樸刀,架在脖子上。
刀尖鋒利,僅僅一動,脖頸就染了血。
“彆彆彆,有話好好說!”
而趙尋不發一言。
一拳,直接砸到臉上。
“彆…”
又是一拳。
“我大哥可是官差…”
再來一拳。
“大哥不會放過你…”
一拳又一拳。
拳拳到肉,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出去。
旁邊的二流子迫於樸刀,不敢有所動作,而馬六,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血跡、鼻涕、眼淚混雜在一起,惡心又滲人。
就連趙尋的拳頭上,都沾滿了血跡。
“彆打了!”
“我錯了!不敢了!”
“趙大爺饒命啊!”
馬六不敢反抗,一直到趙尋把怒火傾斜出去。
冷靜下來,直接把馬六踹到了屋子外。
幾個官差扶住馬六,被他的狠勁嚇住,沒有再動手。
倉皇逃走。
隻是在臨走前,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七天後,三十貫的賦稅,我看你一介流民,拿什麼給!”
趙尋掄起棍子,幾個人倉皇逃走。
一堆破落東西!
趙尋tui了一口。
轉過身,沈家小娘子已經擦乾了眼淚,勉強用粗布衣服裹住身體。
趙尋很是憐惜。
明明是才十六歲的年紀,放在現代就隻是個高中生,本應該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時間,現在卻需要考慮嫁人、家務、生活、債務。
無邊的壓力壓在這小小的肩膀上。
趙尋走上前,抱住沈清歡嬌弱的身體。
入手間滑嫩無骨。
沈清歡掙紮了一下,顫抖,很快又是默然。
撫摸著她的發尖,趙尋開口:
“剩下的錢,我來想辦法。”
“七天的時間,完全夠用的!”
沈清歡抬起頭,聲音抽噎,眼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她有點不太相信趙尋,可是質疑的話到嘴邊,看見趙尋真摯的眼神,也沒說的出口。
“可是…”
“沒有可是!”
趙尋粗暴的打斷。
“我說了,錢由我來想辦法,你隻管呆在家裡主持家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