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在純狐家院子附近踅摸了半天,可就是不見純狐出來,他就覺得完了,她不會出來了,反正到家了,認不認這個外鄉人也不影響她的生活。可是,寒浞肚子開始咕嚕嚕叫起來,知道該吃東西了。所以他就準備離開討飯吃去。興許他還能碰到一個好心人給點吃的。可是,剛走了十來步,他還是轉了回來,他覺得純狐不是那種沒有良心的女孩,她不可能這麼快就把寒浞忘記,所以又轉了幾圈,這一次為了轉移饑餓的感受,他就關注起來純狐家的院牆,房屋,樹木,突然之間他發現,覺得純狐家絕不是一個大戶人家,不要說和東夷桑甛家裡相比,那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就是昨天在路上遇到的純狐舅媽家也比這裡好很多。這樣,寒浞就納悶了,純狐父親肯定不是族長那麼高貴,可是,住這樣的房子,老實說,還不如在東夷桑自己師傅住的宅院闊綽呢?那她父親是做什麼的呢?這個問題,想了很久,眼看日頭都偏西了不老少,一點純狐的影子都沒有,哪怕在大門口或者院牆上露個頭也好,或者打發下人一句話把自己趕走也好,我寒浞絕不會纏著你的。可是,沒有,真的沒有。
看來這個美麗的純狐心是冷的,根本對自己一點也沒有感情。算了,忘了她吧,還是趕緊打發自己肚子要緊。
寒浞故意走得遠遠的,他不想在純狐家附近一帶去討飯,萬一被純狐出來碰到了,豈不是丟人現眼,這樣會更被他喜歡的人看不起。所以 他就來到南關一帶,這裡雖然住的人要窮一些,可是討碗飯吃還應該不會被拒絕。不過,走了不少人家門口,寒浞就是沒有膽量走進去,似乎在東夷桑這些年太順利,養成了一種習慣,覺得去討飯很丟人,像他寒浞這樣子的人就不應該張嘴要飯。一直覺得很累了,也很餓,再不進去可能就沒有要到熱飯的機會了,寒浞用手一抹臉,頭一低,走進一個院落,他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到人家說,“這位官差,我們家沒有壯丁可抓了,你到彆人家看看去吧!”這讓寒浞很尷尬,本想解釋說他是討飯的,可是他自己看看身上穿的衣服,也確實不像是一個乞丐。這一次,他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