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柴大總管又打勝仗了,乾掉一萬多突厥狼崽子。”
“呀,柴大總管前不久才派人奏捷長安,說是在岷洮乾的吐穀渾和黨項喊耶,這轉頭又把突厥人乾趴了?”
“不是說突厥人抄掠隴右,無人能擋嗎?”
“我聽說鬱射設摸末與沙缽羅設蘇尼失建牙靈州西北和北麵,各有五萬帳部下,這次他們是進犯隴右的主力,沒這麼容易就擊敗吧?”
“兩設十萬帳,那起碼得有十萬騎,就算乾掉一萬,那還有九萬啊,能守的住嗎?頡利、突利都已經殺進涇州豳州了。”
“我聽說沙缽羅設之前是率部攻涼州,被長樂王擊退了,再攻蘭州,亦無果。進入秦渭一帶的是鬱射設的人馬。”
眾人議論紛紛。
時局緊張,各種小道消息也亂飛,隨著突厥人逼進,長安越發是不安。
此時但有勝仗,朝廷都會立即公布,也能振奮人心。
“張帥,跟咱說說,啥情況?”
一名絳公服的吏人看到長安縣的不良帥張敬,便上前搭話詢問。長安不良人是偵輯逮捕的小吏,是官府征召的一些有劣跡的地痞流氓混混們,其首領不良帥也仍是不入流。
不過這些人都是地頭蛇,屬於受招安的便衣隊,消息靈通。
“就露布上說的那樣,大捷啊。”張敬腰間鐵尺、鎖鏈,一身皂衣。
“那隴右現在啥情況?”
“局麵大好,鬱射設前後在隴右折了一萬多人了,現在被柴大總管嚇的倉惶北遁,先前攻打涼州的沙缽羅設也已經撤了,如今秦隴蘭渭涼甘洮岷臨河諸州已再無突厥肆虐。”張敬大聲道,“那鬱射設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狼崽子,哪是柴大總管對手,這次要不是跑的快,就要被圍在渭州當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