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範青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腿彎當中,將她抱了起來。
高夫人一驚,“你要乾什麼?”
範青笑道,“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隻是送你去臥室睡覺。”
高夫人臉上微微一紅,任憑他將自己抱走,她將臉頰貼在範青的胸口,用手指輕輕劃著範青胸口衣衫花色紋路,能感受到範青胸口肌肉的張力,也隱約能聽到他心跳的聲音,這感覺如此溫暖,讓她無比留戀。
到了床邊,範青將她放在床上,脫去她的外衣和鞋子,拉過一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好像在侍候一個呱呱待哺的孩子一樣。
“我要走了!”範青低頭看依然倚在他胸口的高夫人。
高夫人不抬頭,也不說話,沒有任何動作。
範青勾了勾她的下巴,笑道:“我可真要走了!”
高夫人忽然伸手環抱住他的腰,緊緊抱住,好像抱著一件心愛的東西,隻要一放手,就會被彆人奪走一般。
範青笑了笑,低下頭將高夫人抱住,在她耳邊輕聲道:“那麼,咱們就再破一次戒……”
屋內的燈熄滅了,漆黑一團,同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將無邊的春色也遮掩起來。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冬日的暖陽,透過紙窗把光芒撒入房間。屋內餘香嫋嫋,地上的火盆還有餘溫,床帳上繡著兩隻鴛鴦戲水的圖案栩栩如生。床帳內,被翻紅浪,青絲散落在枕上。
高夫人翻了一個身,從被子裡伸出白藕似的手臂,向身側一摸。她閉著眼睛,感覺中應該是像上次一般摸一個空,不料觸手是結實的肩膀肌肉。
高夫人微微睜眼,隻見範青已經醒了,正側著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她。高夫人微感羞澀,又閉上眼睛,輕聲道:“今天怎麼沒起早去軍營?”
範青不答,伸手一根手指輕輕劃過高夫人的眉毛,輕聲說:“眉黛彎彎!”手指順著眉毛的一端滑下來,到了高夫人的鼻尖停下,繼續道:“鼻如瓊玉”。繼續向下,輕輕撫摸高夫人的紅唇,道:“唇似櫻桃!”
“癢死了!”高夫人嗤嗤的笑起來,把臉頰埋在範青的胸口,笑道:“哪有你說的文縐縐的那麼好聽!我就是一個醜八怪。”
在範青的眼中,此刻的高夫人魅力十足,眉梢眼角都蕩漾著愉悅和幸福,這是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滿足的女人才有的表現。高夫人是帶有一絲野性的女子,三十年來,在大明朝的禮教製度束縛下,在古板木訥丈夫的壓抑下,個性被深深壓製。知道此刻,在範青的引導下,她才真正品嘗到了作為一個正常女人的滋味,展現自己本來麵目,放飛心靈,品嘗愉悅。
範青笑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我眼裡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子。知道麼!你給我的感覺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味道’。”
高夫人又嗤嗤的笑了,“我是什麼好吃的水果麼!是甜的味道,還是酸的味道。”
範青一笑,摟著高夫人的肩膀道:“最喜歡看你在千軍萬馬中衝殺的樣子,你揮舞刀劍,與官兵敵人作戰,那種矯健的英姿,衝鋒陷陣時果決的表情,都讓我深深的迷戀。還有,我最喜歡看你騎馬時的姿態,簡直太迷人了……”範青貼到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高夫人吃吃的笑了。
躺在情人的懷中,聽著軟綿綿的情話,這應該是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了。
過了好一陣子,日上三竿,範青招呼了一聲。慧靈帶著幾名侍女,端著銅盆,茶壺,痰盂,毛巾等物品走進臥室。
高夫人儘管天天麵對這些貼身女兵和侍女,但還是第一次和範青一起起床,讓她們侍候,臉上不禁有些發燒。隻見慧靈和幾名侍女都垂著眼睛,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低眉順眼。高夫人知道範青一定用了手段,或用錢,或威脅,讓這些女孩們閉嘴,乖乖的聽話,所以也不再多問。
二人起床,洗手,漱口,淨麵,然後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衣衫,坐到桌旁,又有侍女端來新沏的茶,慧靈親自端給二人。在端給範青的時候,範青笑嘻嘻的看著慧靈,接過茶杯,指尖在慧靈的手腕上劃一下。這小動作卻逃不過目光敏銳的高夫人,她心裡有一點酸意,笑道:“這小妮子出息了!”
慧靈今天十八歲,個子不高,但身材玲瓏,麵孔白嫩可愛,用現代眼光看就是一個蘿莉型的女孩。
範青不答,隻是笑著喝茶,高夫人又笑道:“我身邊這幾個女兵其實都不錯,你喜歡哪一個,儘管娶了作妾,隻要慧梅不吃醋就行。”她口中說慧梅,其實她自己心中已然吃醋了。
範青笑道:“慧梅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子!”
高夫人笑道:“我從小見她長大,她是什麼秉性我還不了解,她若不吃醋,我就白做她的娘了!”說完這話,忽然想起,從輩分上看,範青其實是自己的女婿,不由得臉頰微微泛紅。
範青卻隻是微笑不語,心中琢磨,慧梅會怎樣看待他和高夫人的關係呢?
中午時分,範青回到自己住的院落。範青和高夫人的住處,同在周王府中,其實相距並不遠。想到高夫人曾說過,都是一家人,住的近些,商量事情也方便的話。範青心想,“現在可真成了一家人了!”:,,.